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多岁,衣着上品貂裘的男子,纵身向于小懒袭来,一把刀耍的虎虎生风,倒是颇有几分能耐。于小懒自然不会啰嗦,瞬间抽刀迎上,几个来回手里便多了一颗脑袋。
刀已归鞘,左手提着血淋淋脑袋的于小懒一脸不屑的说道:“就这点本事?!我知道内城有一品高手,巧的是在下于不久前刚刚入了长生,手痒的很,当真想找几个高人过过招,一句话来者不拒。”
一句话说完,门外众人顿时散去七七八八,剩下的数十人倒也没有动作,只是死死的盯着于小懒以及喝茶的萧慕言。
半个时辰后,领头账房返了回来,急忙下马来到萧慕言面前:“秉公子,常府银票加上现银共有一万五千四百三十二两,夫人已命人装车随后就到。夫人让小人带话,请求公子能给老爷留个全尸。”
萧慕言不由转头看了眼常焕海,轻声说道:“看来你们两口子,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好吧,既然都是痛快人,那么就给你留个全尸,另外留下一千两给你一家老小过日子。”说完,将一把刀踢到了常焕海面前。
唯有脖子还能动的常焕海,点了点头,艰难的说了一声:“多谢。”说完,脖子往刀上一抹,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生。
萧慕言留下十张五十两的银票供自己开销,然后安排账房去往常合作的几家银庄,把其余所有银票和银子,全部换成了十两一锭的现银,足足五万两,光是马车就塞满了六辆。
于小懒在前,几个账房拿了纸笔居中,萧慕言断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外城驶去,路上倒是没遇到不长眼的。虽然弃城不小,但杀了二品常焕海、砸了金满堂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这些过惯了刀口舔血的人,自然明白螳臂当车的道理。
这一夜,整个弃城热了大闹,内城纷纷谈论着金满堂被砸、常焕海死去一事,而外城更是炸了营,一群群衣衫不整,浑身污垢的贫民再号召下,纷纷从家中跑了出来。
饿坏的萧慕言和于小懒,在内城一家颇具档次的酒楼,大气的打包了十个菜,然后一刻不在停的到了贫民区,找了一片空地,二人直接坐到了地上,守着装满银子的马车,迫不及待的打开餐盒,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几名账房,支起了五张桌子,将带来的宣纸足足裁了五千份,然后在每张纸条上面盖上金满堂独有的记号,等忙完这一切,又赶紧去组织排队。
能够领银子的必须是领着孩子的妇人,先到先得,一共五排,几个账房点着人数,当每排站满了一千名妇人之后,便给每人发上一张印着记号的纸条。然后才开始发银子,每户十两,只认纸条不认人,拿了银子纸条必须当面撕碎。
贫民区的妇人倒也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凡有日子过的去,跑来占便宜的,都被骂了出去;还有不要脸的男人胸前塞的高高的,领着孩子滥竽充数,更是被这群妇人挠的血渍呼啦;还有一家好几口分别领着孩子,想多占几份的,更是被全家撵了出去
光是排队就用去了两个时辰,但一切都是值得的,领到银子的人,纷纷感恩戴德的给萧慕言和于小懒磕头致谢。
凌晨,夏慕言惬意的往车上一靠,对守着银车的于小懒悠然说道:“外城本就有很多长居于此的老实人,这些人只是穷,心地其实不坏,如今有了银子,起码能过个好年。”
于小懒转头笑道:“多谢公子。”
萧慕言摆了摆手,开心的笑了。于小懒更是笑逐颜开,哗啦啦将银子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