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餐厅,南海一家正陪着一斤大师愉快的吃着晚饭,南桥不断的给刚认了不到一天的弟弟夹着菜,管家老郑缓步来到南海近前,低头在老爷耳边轻声说道:“一刻前,公子和于少侠去了金满堂,眼下差不多快砸完了?”
南海不由一愣,随之畅然笑道:“常焕勇作恶多端,公子倒是会挑人,把金满堂一砸,整个弃城就算聋子也能听到动静,一举多得啊。老郑,今夜一过,常家算是彻底没落了,届时咱们也帮帮忙,抄个底把金满堂的店面接过来。”
秦似卿不由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厉声说道:“在孩子面前,露出你那副奸商的模样,很得意吗?”
无奸不商,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本就无可厚非,但满手是血的赚银子,那就违背天理了,早晚都会遭到报应。
此刻,常焕勇的报应就来了。
一刻钟前还坐在家中,搂着美人喝着美酒的常焕勇,在得到消息之后,立马带了大批手下,马不停蹄的向金满楼赶来,路上他依然不相信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直到看见楼里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手下,常焕勇才真的相信,怒火中烧的二品小宗师,二话不说抽刀便向萧慕言砍去。
与此同时,所有手下一股脑的向于小懒袭来,至于结果如何,自然可想而知,不出片刻地下又多了数十个四肢截断的残废。
萧慕言懒得看上一眼,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泡了一壶新茶,拉了把四肢还健全的椅子,悠闲自得边喝边说道:“小懒,别的不说,这里的茶真是不错,至少金满堂在喝茶这块,还真是没有糊弄客人。”
于小懒扬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的往常焕勇的左手拇指上一砸,砸完之后才说道:“公子,既然不错,那您先慢慢喝着,我这边很快就能忙完。”
说完,又是一棍,常焕勇再也忍不住的叫出了声,于小懒倒是不急不慢,又扬起了手中的棍子,直到把常焕勇的左手五指全部砸碎,才出声说道:“常老板,今晚你死是没跑了,两个选择,一、痛痛快快的把银子一分不少的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二、我倒也没觉着累,你还有一只手,两双脚,等我一个一个的砸完,再带上你,去你家转上一圈。”
常焕海倒也痛快,立刻咬着牙说道:“祸不及家人,我死有余辜。”看到于小懒点了头,旋即大声喊道:“账房在哪,立刻点清银子交给这位少侠。”
一盏茶工夫,领头的账房便将账簿摆到了萧慕言面前,胆颤心惊的说道:“秉公子,本堂存有的现银以及银票,再加上各位客官刚刚留下的,一共三万六千零七十六两,明细在此,银子也已点清。”
萧慕言不由打量了一眼这个敬业的账房先生,品了口茶说道:“嗯,你再跑趟常府,看看你老爷家里还有多少?”
账房为难的看了眼躺在地上,已没有几根好骨头的常焕勇,见到姥爷点头,立刻上马向常府奔去。
随即萧慕言对着另外几个账房说道:“趁着你们还有手有脚,麻利的找几辆马车,再去常合作的银庄让他们备好现银。”
金满楼门口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其中自然不乏丧尽天良、十恶不赦之徒。虽如此,他们也不敢相信,区区两个年轻人,竟轻而易举的砸了金满堂,更是把盘踞弃城多年,武功高深的常焕海给打残了。
为了满足众人的好奇心,于小懒大大方方的走到门前,面对众人朗声说道:“诸位能在内城度日,自然是不缺银子。但你我都清楚,和外城那些畜生比,你们更贪、更狠、更恶。所以,是不服也好,抢银子也罢,无论是明的暗的,爷都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