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的亲吻,他不是没有过绮想。会是什么时候发生呢
或许在明月清辉下,或许在夏季繁花间,或许在冬日雪幕中。也许并不在浪漫美景,也许只是在某个午后,哪个情动的片刻,在窗下,在廊下,他们会自然而然地靠近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轻轻地迎接独属于他们的初次甜蜜。
无论何时,无论在哪,他想一定会是足以让他们铭记一生的浪漫时刻。
可子徽仪万万没有想到,他与殿下的第一次亲吻,居然是在这样一个的场合,在一个出言讽伤的车厢里,粗暴的、撕扯的,以一个伤害的方式,作为羞辱落下。
曾被她那样珍视的对待过,感受过她曾经的爱护,子徽仪要怎么接受现在这种折辱的触碰根本无法接受,也无法承认这个现实,他当场情绪失控,挣脱开来,濒近崩溃地道:“不要”
“不要”风临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眼,被他眼里浓重的悲伤和否拒刺伤了,冷笑一声,忍着痛意道:“你不要什么,是不要所有人,还是只不要孤作什么性子,这张嘴别人亲得孤就亲不得吻你一下又如何,怎么她们可以我不可以”
“我偏要”
风临忽扼住他,向他凝白的脖颈狠狠咬去。利牙好似捕食的野兽,撕咬着这块白玉膏脂,连那莹润的触感都来不及感受,只顾着在这玉脂上撕咬下自己的印记。
“呃”子徽仪蹙眉闭目,在脖颈剧痛袭来的瞬间咬紧牙关,极力忍耐,但在血丝渗出牙印时,他齿关还是溢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声。
感觉已落好印记,风临缓缓松开,牙齿离开肌肤,带了一点血腥味回口。她微微坐直身子,看向身前的少年。
子徽仪头偏在一边,修长凝白的脖颈右侧,赫然现出一个红色牙印,在细腻莹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子徽仪慢慢回正头,看向风临,眼中眸光破碎,眼睫抬起时,眼尾一点点的红了。他望着风临,微微颤抖着嘴唇,艰难道:“殿下,是不是在您眼里,我是个下贱的人了,所以可以随意对待。”
“可以扯到车上,强摁留下,拉扯头发,随意亲咬”
他悲望着风临,极力遏制情绪,伤人的词仅仅是在唇间过一遍,都深深刺伤了他,双唇愈发颤抖,以致后面字句都碎掉了:“因为是下贱所以,不值钱不珍惜”
风临怎会料到他被这一咬伤到这地步,她本就后悔那晚的失言,见他如此在意,自伤自溃的样子,心脏发疼,忍不住抬手触碰他的脸,似乎想擦拭那夜未能拭去的泪。
她黯然低语:“为何说这样的话,只是亲咬了你一下,就要这样伤心么可别人这般待你,你为何能受”
子徽仪却没理会她这句话,他像是伤心难抑,垂下眼眸,自语似的喃喃道:“我以为我可以的,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来自您的折辱,好疼殿下,我真的做错这么多吗”
知道她活着,去做个为她铺路的暗桩,错到要她开口践踏,拿感情羞辱,错到要毁掉自己对他们爱情的所有美好期待。他将这副身躯做阶给她踩踏,就错到这地步么
他的语调忽然变得极凄然,神情崩溃,抬起双手在面前合掌,对着风临,竟做出了恳求的动作,“若我真错的这样多,那么我向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殿下,您拿刀刺我吧,我不会躲,也不会告诉别人,几刀都可以,只求别再这么对我对不起”
“别这么对我,殿下,别这么对我”他凄然念着,一遍一遍,像是哀求一样,重复着诉说道,“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
别开口践踏我了,别拿感情羞辱我了,别毁掉我对我们爱情的所有美好期待,求您了,拿刀刺我吧,拿斧劈我吧,让我流血,让我断骨,我如献己为阶时的死意,愿以肉躯凭您泄愤,只求别再这样对我。
看着他,风临忽然觉得右掌心烫痛一下,收握了下右掌,恍惚发觉痛的是那滴泪落的地方。她想起那滴泪,再看看眼前这个近乎被自己态度逼到崩溃,只能合掌向自己祈求伤害的少年,风临竟怔住了。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自己是这样的人吗,还算拿得起放得下吧,怎么会不依不饶他到这地步
专捡戳他心的话去说,哪个词能刺痛他喘不上来气就说哪个词,什么难听到他睡不着觉就讲什么,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能伤到他的话都往他身上丢,干嘛这样不是无关了么,为什么不饶他
为何一再刺激他,为何一再刻薄他,为何只要一见面就拿锋利的言语去逼迫他
想要什么想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怎么他退让不满意,忍受不满意,躲避不满意,到了现在他崩溃在你面前恳求你的伤害,你仍然不满意。你到底想看什么,到底他如何反应你才满意
你风临哪来对他这么大的愤恨动不动就要杀了他杀了他,真恨不得他死吗可伤害他自己有很好受吗,出口的话伤了他也伤了自己,他被伤到落泪的那天晚上你风临就睡着觉了吗
你要他忍,又不要他忍;要他避,又不要他避;要他死,又不要他死,风临你到底要什么到底气什么到底在逼他什么
如果不知道,不如放过他吧
风临却立刻否决:我偏不我凭什么放过他凭什么叫他好过他凭什么这样就走了凭什么我在日夜痛苦难眠,他却能轻飘飘把我丢下
像指甲划过铁门,巨大刺耳的噪声轰鸣脑内,思绪戛然而止,她呆在原地,只有那一声声凭什么回荡脑海,犹如一块块敲门砖,彻底砸开了她深掩的心门。
此刻风临才恍然,原来自己一切的怨恨,一切的针对讥讽、隐藏在刻薄言语下的愤意,归根到底只是对一件事的伤悲怨愤:
你怎能如此干脆地抽身离去
过去的情爱那样浓密,如针引情线,一针针密密缝在我的骨血、我的筋脉,在数载时光融入我的血肉。被剥夺的情缘拉扯着我的身体,自我身上带下一条条血肉,我为遭人拔离情线的疼痛啜泣哀鸣,痛苦得匍匐在地嘶声颤抖,为什么情线另一端的你,却可以如此轻淡地拂下这身情线,轻易抽身转向他人的怀抱
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
我不停逼你,刺痛你,像一个偏执的赌徒片刻不离地盯着你的脸,盼望着从你脸上找到一点后悔的挣扎,可是没有。
你一点都没有。
你走了就走了,那么干脆,一下头也不回。好似过往早已甩下,你转身向前,留在原地痛苦的只有我。
徽仪,你好狠的心啊。
你转身就走了,连一滴泪也没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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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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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为你提供最快的太女更新,第 153 章 别这么对我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