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力渡又问，“你说柳十娘死后全身无血，是中毒而死，可曾查到毒源？”</p>

沈邵道，“这毒药正是二十年前神毒医一案中所用的毒药，要在冰窖之中才能制成，几日来属下一直在调查此事，本来没什么线索，可今日属下收到一封书信，信中有证据显示，蔡嫲嫲的怡春楼，就有这种毒药。”</p>

蔡嫲嫲道，“你是说人是我杀得了？”</p>

“我只是说你楼中有毒药，并没有说是你杀的。”</p>

“我们怡春楼做的是皮肉生意，又怎会藏纳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大人，沈捕头分明是诬告。”</p>

沈邵道，“若是能找到呢？”</p>

蔡嫲嫲也不甘示弱，道，“若是能找到，找到多少我一口闷下多少！”</p>

沈邵笑了笑，将手中书部信递给书吏，书吏呈交给俞力渡与另外两位主审官传阅。</p>

三人看到书信，退到了偏堂之内商议了一番，过了片刻，三人重新回到大堂。</p>

俞力渡问，“蔡嫲嫲，你房间内是否有个暗室？”</p>

蔡嫲嫲道，“是的。”</p>

“里面有什么东西？”</p>

“是姑娘们的一些卖身契，还有一些金银珠宝。”</p>

“没有别的？”</p>

“没有。”</p>

俞力渡吩咐道，“王捕快，派人去怡春楼，按信中内容搜查蔡嫲嫲房间。”</p>

……</p>

偏堂里。</p>

外面案子正在审理，屋内却有两位老者笑眯眯的摆弄茶具。</p>

丝毫不被外界的混乱叨扰，自顾自的沉浸在茶香中。</p>

又是过了许久，外面也安静下来了。</p>

屋内突然有一老者开口，“您现在怎么看？”</p>

“没想到沈家还真是出好男儿，可是这件事情还是就到怡春楼为止吧。”</p>

这话一出口，屋内的人只言片语也不说了。</p>

这时，外面有了新进展。</p>

查封怡春楼的王捕快也返回到扬州府衙。</p>

“禀报诸位大人，属下按书信中内容去搜查怡春楼，于蔡嫲嫲房中找到一间暗室，查到了一件可疑之物。”</p>

说着，有人提上来一只黑色木匣。</p>

木匣打开，凉气扑面。</p>

半尺见方的匣内，四周堆满了冰块。</p>

冰块正中，则是一个一寸大小的透明琉璃瓶，瓶中装着少半瓶鲜红色的液体。</p>

俞力渡问蔡嫲嫲，“你可认识此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