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令:“六嵬、芮深,你们带侍虎军出城,逮住放孔明灯的秦贼先遣军,我要拿他们的血肉祭旗!”
“是!”六嵬跟芮深立刻集合侍虎军,奔出东阳府,往孔明灯飘来的山谷杀去。
可鹰食帮的人早就跑了,六嵬他们扑了个空。
不过,他们没有回城,而是原地埋伏:“要是他们今晚还敢来,咱们就一举灭了他们!”
七月十一夜,鹰食帮的人还真来放孔明灯了,可不是来这个山谷放,而是去了东阳府北面的山内。
一盏盏孔明灯从北面山内飘往东阳府,依旧是书信,可芮雄还是怕灯内藏有毒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阻拦了这批孔明灯。
芮雄心里窝火,是没再派兵出去逮人,而是把芮深他们召回城内:“无须跟秦贼的先遣军玩这些小把戏,只需等秦贼大军到城外,再一举烧死他们就成。”
逸郡王跟拓古德没有异议,全侯爷在生闷气,巴望着芮雄闹笑话。
七月十二夜,芮雄是早早就准备着射下孔明灯,可今晚来的不是孔明灯,而是一大群带有新毒虫的飞鸟。
啾啾的鸟叫声响彻夜空,利箭一射下,长着翅膀的新毒虫就从鸟身上飞出,从口鼻钻进庆兵体内。
被钻进体内的,很快就腹痛。
只是被蛰伤皮肤的,皮肤也会溃烂,让人头晕。
“芮大将军,飞鸟尸体上有纸条!”芮家大夫赶忙把纸条呈给芮雄看。
芮雄看后,脸色发沉,对乌诺道:“这是秦穆给你们大戎的礼物,拿去给你们天可汗看看。”
乌诺接过纸条,只见上面用戎文写着:用你们的腐虫培养出来的新毒虫,只有我们大卫有解药,送给你们,好好尝尝脑子被吃空、毒虫破肚而出的痛苦。
“桑诺!”乌诺咬牙,能培育出新毒虫的,只有桑诺。
他恨死桑诺,要不是桑诺害死大巫师,他们大戎也不会战败:“呵,来得好,这次大戎勇士们定要活抓了你,拿你活祭巫神!”
乌诺转身离开,把纸条拿去给拓古德看,又提议:“天可汗,毒虫之威,咱们都见识过,必须尽快杀了桑诺那贱人,不然他还会培育出更多毒虫。”
逸郡王也跟来了,对拓古德道:“天可汗,你们的巫医何在?速速派去驱虫,否则毒虫破体而出,城内军心必乱!”
又骂秦三郎:“好毒辣的秦贼,那楚卫之人还夸他赤城,当真是笑话!”
你们是敌人啊,要是秦三郎对你们赤城,那他就是有病。
拓古德道:“新毒虫,我们也没有解药……不过逸郡王不用担心,秦贼手里定然没有多少新毒虫,且他最多两天就到了,届时宰了他跟桑诺,毁了新毒虫,联军自然可平安。”
逸郡王听罢,气得半死,可没有解药,他再逼迫也没用,是沉着脸离开。
这一晚,因着新毒虫之乱,整个东阳府的庆兵跟戎贼是忙活了一夜。
可翌日早上,还是有千余名庆兵被新毒虫钻坏内脏而死。
因着千名庆兵惨死,庆兵军心乱了。
逸郡王没法子,只能下了赐金令,芮雄又下了斩杀令,这才稳住军心。
可军心刚稳住没多久,七月十三夜,前哨斥候兵是点燃烽火塔,朝东阳府报信。
噔噔铛!
东阳府内,大鼓声起,传令兵喊着:“卫军杀来了,速速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