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私生子。
宁霁是猪吗?这么能生?
“大人,这消息能救铜安府……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刘十哀求着……凌迟之刑太痛苦了,他扛不住了,反正他也享受不到宁霁登基后的富贵了,不如早点死,还能少受点苦。
可钟寰笑了:“铜安府乃是江淮通往京城的要地,我早就料到它会出事儿,所以你的这个消息不值钱,换不来一个痛快死法。”
这?
刘十听得愤怒又绝望,可如今他是案上肉,连死都做不了主。
牟辕问刘十:“你还知道些什么,说出来,只要有价值,大人定会给你一个痛快。”
这话说的,跪地的俘虏们是抖了抖……钟寰跟钧天卫真是心狠手辣得过分,他们可得老实点,不然被用凌迟之刑,可是会生不如死的。
可刘十只是个死士小头领,能知道的就这么多,是绝望的闭上眼睛。
牟辕见状,看向阮大,道:“你有何话要说?记住,说有用的,大人不听废话!”
阮大看着自己被削得白森森的手臂,已经没了傲气,呜咽两声后,捏住他脖子的手才松开,他得以说话:“东北军中,有宁霁的人……猛火油来自江南外岛屿跟东庆……铜安府的猛火油藏在车马店内~”
钟寰叹气:“看来还是不长记性啊,给我狠狠割!”
“是。”行刑的死士手腕一动,嗖嗖两下,割下阮大胸口的两块肉,再给伤口倒上止血的药汁。
这种药汁是堪比酒精,倒在伤口上,能增加人的痛感。
“啊!”阮大疼得身体抽搐,嘶嘶的吸着气,恨不得立马死过去,又叫道:“我招了,你言而无信~”
阮大恨极了钟寰……他已经功败垂成,为什么还不让他死个痛快?!
钟寰笑了:“怎么,临死还想煽动这些俘虏一番吗?”
既如此,钟寰只能多费一些口舌,让俘虏们知道阮大的阴险:“宁霁经营东北的时间比卫皇室还长,他在东北军里有人是铁打的事儿。还有你说的猛火油的来历范围太大了,不精确到府,你都是在耍本官。”
“车马店人员流动太大,属于官府重点检查之地,铜安府的猛火油不可能藏在车马店里,否则早就被查出来了。”
“……宁家擅长军械与机关,熊岳作乱之时,铜安府曾经受过攻击,事后宁家参与过修葺城墙,所以猛火油应该被藏在城墙的机关密室内。”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除了铜安府外,距离直隶更近的唐江府也藏有猛火油跟宁霁的人马。”
“所以,本官用舆图就能推断出来的事儿,你凭什么拿来邀功?!”
这?
听到这话的人都惊了……这等管窥全貌的本事,当真是无人能及。
“奴才就是奴才,莫说争富贵,是连给自己争个痛快死法的本事都没有。”钟寰羞辱了阮大一句,吩咐道:“继续用刑,割足三天三夜才能让他们断气……这是叛国背主者应得的下场。”
“是!”行刑死士的手一动,又是一刀。
“啊!”阮大惨叫不断。
跪地的俘虏们则是瑟瑟发抖,有人再也忍受不了,冲着钟寰喊道:“大人,小的愿意去东北做箭靶子,求大人饶了小的!”
别再让我观刑了,太折磨人了。
钟寰要的就是他们自愿去战场做死士,可还不够:“这等难得的场面,不看足三天怎么行?”
言罢,不顾俘虏们的哭喊哀求,让钧天卫把自己抬回仓库大院。
还命令钧天卫把城内的敌人尸体运来,堆成小山,让俘虏们看着。
俘虏们就这样看了三天尸体跟一场凌迟酷刑,许多人被折磨的晕过去。
等阮大跟刘十终于咽气的时候,他们是连反抗的心思都没了,老老实实跟着钧天卫去登记,过段时日就会被送去战场做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