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炎呆愣一会儿,又很快回过神来,抽走两人嘴里的布团,拿走两封信后,冲出书房,还把书房的门关上了,站在门口,等着火势慢慢变大。
一会儿之后,房勇留下的死士们是发现了不对劲,拍着院门喊着:“姑爷,是不是书房走水了?您可安好?撑住,我们这就来救您!”
胥炎没有应声,只是跑过去,顶住院门。
房家的死士们发觉了不对劲,越发用力撞门。
胥炎快撑不住的时候,房勇带着胥房氏赶到了,看见院子里冒出的火光后,胥房氏吓疯了,忙问:“怎么回事儿?相公可还在书房里?”
“还在,奴才们正要进去救人,可这院门好像被人从里面顶住了,一时间撞不开。”
被人从里面顶住了?
胥房氏似乎猜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相信,拍着院子大门喊着:“相公,相公你可在里面?快开门……我怀孕了,咱们有孩子了,你不能死,不能让孩子没出生就没了爹!”
怀孕了?
胥炎愣住了,是清醒过来,赶忙制造出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后,惊恐喊道:“快来人,爹跟二叔父酒醉失火,被困在屋里了!”
这?
人明明是他绑进去的,如今说这话,可见这火就是他放的。
胥房氏很绝望,可她是房尚书教出来的,面对绝境,很有些急智,忙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你们是房家人,知道该怎么做。”
“是,奴才们誓死效忠姑奶奶与姑爷!”房勇带头说道,其他死士点头应是。
“谢谢。”胥房氏又赶忙朝着门内喊着:“相公,快开门,让房勇他们去救人……快些,有下人敲锣通知走水了!”
再不快点开门,等胥家其他人过来了,可就瞒不住了。
胥炎听罢,看向书房那边的火势,见已经烧得很旺后,是打开院门,抱住胥房氏,哭道:“娘子,我总算又见到你了……爹跟二叔父思念祖父,说想来他的书房待着,可他们太过悲恸,是忍不住借酒浇愁……我劝过他们,可他们不听,还把我赶走了,我只能去书房后头的库房整理爷爷的遗物,等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胥房氏附和着道:“那一定是公爹跟二叔喝醉后打翻了灯柱,招了祝融……”
又抱住胥炎哭道:“相公,这不是你的错,你莫要自责。”
她很了解自己的相公,也听房勇说了胥炎今天发怒,捆了两个长辈的事儿,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何事捆人,可犯错的一定不是相公,而是那两个一直不长进的长辈!
胥炎听得大哭:“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太自私了,做下谋害长辈的事儿,要是这事儿被发现,他死了倒是没什么,却会连累媳妇一生。
胥房氏也是哭得不行,却不敢再说话了,只因胥炎的娘、二房的人听见走水的消息后,已经赶来了。
看着熊熊大火,二房的子女们惊恐大叫着,拽住胥炎怒问:“到底怎么回事儿?爹跟大伯父还在里面?你哭什么?你可是胥家嫡长孙,这时候怎么能哭?还不赶紧带队进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