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同知见他声音有些哆嗦,是抬头看向吴成齐,见他脸色极其不好后,问道:“吴少爷,你怎么了,可是病了,怎么说话直哆嗦?”
再看吴成齐身后,是一直有两个将士站着,站得还很近,像是在背后拿刀子挟持着吴成齐一样。
于同知立马警觉起来,给赵总旗使了个眼色。
赵总旗是于同知心腹,还是个上过战场的,立马会意,手摁在刀柄上,护在于同知身旁后,突然抽刀,敲响旁边的铜锣。
铛铛铛!
铜锣声大响,都指挥使司衙门的将士听见声音,纷纷动了起来。
金副将见状赶忙朝外头大喊:“快冲进来,锣响门闭,于祝要关门剿杀咱们了!”
“金副将,你果然叛变了,来人,拿下这个叛贼!”于同知喊着,一个闪身,拿起身后架子上的弓箭,张弓搭箭,嗖,利箭朝着金副将杀去。
金副将赶忙躲开。
哚!
利箭扎进门框里。
金副将赶忙拽过吴成齐,威胁于同知:“于祝,莫要抵抗,否则吴成齐就得死,吴破也在我们手里。”
于同知听得一惊,忙道:“金副将,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我做了指挥使同知,可你要是心有怨恨就直说,我可以解甲归田,把指挥使同知的位置让给你,你莫要做这种贻害三族的事儿!”
金副将听罢,非但没领情,反而暴怒:“呸,于祝,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本将需要你来同情?”
又道:“本将告诉你,你们今天都得死,不过等本将成为新勋贵的时候,一定会去你坟前烧纸告诉你这个喜讯。”
“新勋贵?”于同知惊了:“金副将你竟敢谋逆,你一个小小副将,无财无兵的,有何本事谋逆?!”
金副将笑了,指着身边的死士道:“这些是熊指挥使的人,他的本事,可足够把景元帝踹下龙椅?”
于同知冷笑:“原来是熊岳要作乱,可他连中州的将士都养不起,哪来的钱财起兵谋大业?!”
金副将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自有不满大楚的人给他金银谋事儿。”
于同知懂了:“他背后的人是世家豪族!”
吴成齐听罢,想到了董知府,叫道:“董知府就是世家豪族子弟,他已经投靠熊岳,支持熊岳谋逆的一定是世家豪族!”
“董知府也叛变了!”于同知惊了,大冷天的,后背是冒出冷汗来。
金副将:“没错,所以你最好放下武器投降。”
于同知想过要投降,暂时保命,跟他们斡旋一段时日,好给吴邙报信,可他太了解金副将,有这个心怀怨念的小人在,他要是把武器放下,会立马被杀,是招呼赵总旗:“拿下金副将,放火报信,让城外大营的将士进城平乱!”
“是!”赵总旗敲锣,开始传达于同知的命令。
金副将气得要命:“不识好歹的东西,来人,宰了于祝,谁杀死于祝,谁就能染指他媳妇!”
竟是把于夫人当成了彩头。
“无耻狗贼!”于同知大怒,更要殊死一搏了,是带着赵总旗杀向金副将。
于同知不愧是季丰以前的副将,上过战场的人物,身手了得,很会作战,不过几个闪躲就直接攻到金副将面前。
金副将吓得不轻,举刀回击,两人是打了起来,几招过后,金副将差点命丧大刀之下,可金副将卑鄙,拉着吴成齐来做挡箭牌,于同知是错过两回击杀金副将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