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少东家已经带着人赶到西城兵马司,想要求见兵马司指挥,却被人拦在外头。
西城兵马司的徐吏目跟窦少东家认识,得了他不少好处,念着情分,把他拽到一边,告诉他:“窦东家,吕柏虽然被关在这里,可你找西城兵马司指挥没用,是上面的意思。”
窦少东家听得一凛,是道:“吕柏只是在京城说书,虽然与一些人发生过口角,也被人打过,可他并未触犯刑律,这事儿怎么会闹得这般严重?”
徐吏目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窦少东家皱眉,又问道:“可会死?”
徐吏目还是摇头:“不清楚,不过现在还活着,只是被用了大刑。”
啧,听说被打得可惨了。
窦少东家听罢,放心不少,毕竟人还活着,又问道:“我家有两个护院,可能放出来?”
徐吏目摇头:“如今怕是不行,被抓的所有人,包括陈小八他们都得关着,暂时不能放。”
窦少东家惊了,连窦家护院都不能放出来,这事儿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吕柏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他又问了几句,可徐吏目都不知道,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后,只能作罢,塞给徐吏目一张银票,道:“徐兄,要是有其他消息,记得及时派人告知我。”
徐吏目收下银票,笑道:“窦东家放心,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有消息我会立马派人送去。”
“多谢。”窦少东家道谢后,上马车走了,在车上就吩咐:“给明大人送帖子,再给明家门房留话,说是急事儿,务必今天就把帖子递给明大人看。”
原本他想直接去明家的,可明琮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只能递帖子,见不见,回不回话,全由明琮说了算。
“是。”窦管家去办了。
窦少东家没有在外头多待,而是回了贤宁街窦宅。
曲秀才他们正着急的等着,见窦少东家回来,赶忙问他:“窦少东家,如何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为何抓吕柏?能不能救出来?”
窦少东家道:“人还活着,我正在想法子救他。”
曲文良听得大惊:“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人还活着?难道五城兵马司还想弄死他不成?!”
窦少东家灌下一杯热茶,道:“目前还不知道,先等等,把这里头的事情弄清楚后再说。这事情不弄清楚,咱们连从哪里下手救人都不知道?”
又道:“我已经给明大人递了帖子,等明家给信了再说。”
可曲文良、徐昭明他们这半天也不是白等的,已经打听到一些事儿,愤怒的道:“吕柏带人去酒楼堵阮家大爷的事儿,顶多就是罚一笔银子,刑律上可没写能把人押走,可用大刑等字眼!”
他们要考科举,大楚刑律是学过的,因此懂得这些。
窦少东家道:“五城兵马司的权利大,被他们撞上押走打一顿是常有的事儿,你们别着急,先等等再说,没准吕柏明天就被放回来了。”
可按照徐吏目说的,吕柏很难被放回来,还极有可能会死。
“窦蒙,去查查吕柏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窦少东家觉得,吕柏有此一劫,应该是他说书的时候得罪了什么贵人,不然五城兵马司不可能针对他,还摆出要把他弄死的架势。
“是。”窦蒙赶忙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