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英让吴邙的人把辎重武器跟金子运送到西城门,等吴邙的人走后,直接派庞海带人出城,连东西带车马,直接运去西北。
又派金知府去给吴邙送消息:“让吴邙的军队回撤五十里。”
“……成。”金知府这段时日是里外不是人,专门被派去给两边送消息,要是传的消息让两边不满意了,就会被骆英跟吴邙劈头盖脸的骂,是被骂得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可他是北仓府的知府,要是不能把北仓府给平安夺回来,他全家都得死,只能像驴一样,拼命给两边干活。
吴邙收到骆英的消息,是气得大骂:“守军大营的将士已经后撤三十里,如今又要回撤五十里,骆英这是言而无信,老夫不撤!”
金知府也来了脾气,是道:“老将军,这城都被占了大半个月了,您要是还不撤,咱们就一块死吧。”
耗啊,继续耗,耗到皇上知道这事儿,下令砍死他们全族为止。
吴邙气炸了,骂道:“放肆,你还有脸跟老夫说这种话,你是北仓府的知府,北仓府里进了戎人你为何没有发现?!”
金知府呵呵:“杨家是打从几代以前就在北仓府扎根的,下官那时候还没来呢,老将军要是这么算的话,那吴破将军怕也是难逃一死。”
呵,你亲侄儿可比我来北仓府的时日要久,你都不怪他,凭什么怪我?
吴邙是噎住了,却无话反驳,只能让金知府滚。
可金知府没滚,是道:“老将军,您到底要不要答应,赶紧回个话吧,不然本府还要再跑一趟,累人。”
娘的,你们俩人一个在营帐里坐着,一个在杨府里喝着小酒,是舒坦得不行,老子却是跑上跑下的给你们当牲口,真以为本府没脾气是不是?!
吴邙一愣,没想到金知府还发火了。
可这事儿确实不宜再拖着,是咬牙道:“老夫撤!”
又道:“告诉骆英,让他有什么屁就一起放了,别隔一天蹦一个,耽误大家伙时间!”
金知府:“本府比老将军还急,这话说了不止一回了,可也要他听才行啊。”
骆英就是故意刁难吴邙的,吴邙还看不出来吗?
金知府是拱手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是在营地外等了半个时辰的工夫,见吴邙他们拔营回撤后,才回城告诉骆英:“鹰爷,吴老将军他们已经撤了,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北仓府?”
五十里地可是不远啊,再跑几趟,他得直接累死在路上。
骆英是喝着酒,吃着烤肉,欣赏着院子里早开的桃花,道:“不急,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
金知府听得差点就撞墙了,可他又不能跟悍匪硬拼,只能忍着气走了。
又过了两天,吴邙是亲自骑马来城门下大骂了:“骆英你个贼子,言而无信的竖子,到底何时还我北仓府?!”
哗啦哗啦,几桶泔水是突然从城墙上倒下,幸亏吴邙躲得快,这才没有被泔水给淋到。
马大是道:“老将军急什么,我们家鹰爷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就快走了。”
“就快是多快?!”吴邙是呸了几口口水后问道。
马大道:“也就是六七天左右吧。”
吴邙是气得差点晕死过去,大骂着:“竖子,戏弄老夫的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