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

襄城公主正在盯着花园发呆。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朵白牡丹鹤立鸡群的在一众红牡丹中独自盛开。

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又那么独特与高寒。

襄城公主在历史上的记载便是与世无争，但却知理明事。

可几遍是于是无争的她，此时此刻内心之中也是波澜起伏。

“长公主，陛下来看您了。”

一边的侍女打断了襄城公主的沉思。

她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那朵白牡丹剪了吧。”

说完之后转身离开去拜见李世民。

“见过父皇。”襄城公主行礼说道，声音平淡无悲无喜。

李世民看着她，李世民能感受到襄城公主的情绪。

李世民叹息：“你都知道了？”

襄城公主淡淡点点头。

李世民藏于衣袖中的手攥起。

却什么都没有说，嗯了一身，便打算转身离开。

这是襄城公主狠狠的跪倒在地。

“父皇！这么多年来女儿从不争宠，也从未开口求过父皇半句。”

李世民停下身形，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父皇！如今女儿想求你，求你别把我远嫁。女儿求你，女儿真的不愿。”

襄城公主带着哭腔，这几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说完之后便摊到在地。

李世民没有回头。

沉默了许久。

平静的说道：“边疆有着数万百姓，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于屠刀之下。你是皇室之女，这便是你应该承受的宿命。”

襄城公主泪如决堤，祈求李世民：“父皇！女儿求求你。边疆百姓是您的子民，女儿也是啊，女儿还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李世民沉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收拾收拾把，朕会命侯君集护亲，送你出塞。”

李世民说完便离开了，没有回头。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会心软。

李世民无奈，他没有办法，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心疼。

可是真的没有办法。

身后的襄城公主瘫坐在地一遍遍的哭喊着。

李世民走后，一旁的侍女赶忙来扶起襄城公主。

“公主，素来听闻魏大夫家的小姐，魏淑怡才思敏捷。您与魏家小姐交好，不如去问问她。”

襄城公主内心燃起一丝希望。

“摆驾，我们去魏府。”

李世民伏案在处理奏疏，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一旁的长孙皇后有些欲言又止。

李世民看到长孙皇后这个样子开口说道：“莫要求请，和亲之事没得商量。”

长孙皇后看了李世民一眼：“二郎，我陪着你这么多年。我了解你，对你来说襄城和边疆百姓难以取舍，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不会求情，我知道你的无奈和心酸。这一切都是襄城的命啊。”

这般说着，长孙皇后的眼睛也红了。

李世民将手中笔狠狠摔下。

“总有一日，待我大唐富强之时，朕定要这些蛮夷小国亡国灭种，朕要大唐铁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说完这些话后，李世民靠在椅子上，眼眶通红。

在别人眼里，他李世民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就算在自己子女面前，李世民也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

别人只有顺从。

但是只有长孙皇后明白他内心的脆弱。

所以这么多年，就算宫内嫔妃无数。

但是李世民钟爱长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