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松花江上，虽然跨越了时空，但是威力还是那么的强大，一首歌唱哭了大多数东北士兵，后世这首歌能让东北军发动兵变，这个时代同样能唱哭东北人，就是那里面有浓浓的思乡之情。

越是受苦难的民族，往往民族凝聚力就更强，爱国感情就越炽烈，就好像厚实的中国，好比波兰人，但是杨潮却很难在满清时期激发主要以汉人为主的百姓民族和国家意识。

好吧，杨潮用故乡意识代替了国家意识，毕竟这还是一个极为别扭的国家，主体民族是受压迫的，满人才是统治者，强调民族国家弄不好搞出革命了，那时候杨潮就成了第一个被镇压的对象。

但是看来效果很好。

第二天几乎整个军营中五万士兵就都会唱了，这种歌曲在客居山东的东北人心中，还是很有感染力的，虽然他们大半的人真正的老家其实也在山东，但是不乏很多数代人都扎根东北的。

于是sao动开始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一个个士兵嚷着。

“回家？杨大人说了，俄国人在旅顺，所以才让我们来山东。我们一天打不过俄国人，就一天不能回家。”

嗯，杨潮还宣扬仇恨，民族仇恨。

“谁说我们打不过俄国人，奉天我们打赢了，辽阳我们也打赢了，是朝廷不敢让我们打旅顺，是奕劻那个卖国贼把东北铁路让给了俄国。”

好吧，奕劻的黑锅背定了，这不是杨潮说的，这是所有中国人都说的。

“杨大人说了，让我们好好识字，等我们识字了，就能给东北的相亲写字了。等我们识字了，就能学会开飞艇，学会扔炸弹。”

嗯，现在有一种说法，之所以打俄国人打赢了，是因为杨大人的飞艇炸的厉害。

一番宣扬之后，东北士兵的学习热情空前的高涨，杨潮还安排一些识字的士兵，坐着飞艇去天上逛一圈作为奖励。

但是杨潮突然觉得，把松花江上这种大杀器祭出来，似乎有点早了，只要东北士兵在传唱这首歌，就难免思乡之情，就难免会想回东北，杨潮要压制他们到一战时期，那可得十年后啊，杨潮能压制到那时候吗？

不过马豁瓦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第二天冲到杨潮办公室中，打砸了一通，大骂了杨潮一顿。

不是因为出丑了，而是因为杨潮勾起了他一个流浪的波兰人，心中最沉重的痛，那种痛是最温柔的中国女子也安抚不了的，马豁瓦升起了一种潜回波兰革命的强烈冲动。

现在各个组织的组织下，波兰发生了起义，反对沙皇的起义，在德占区还没有人敢反抗德军，但是接着沙俄内斗，在俄占区起义，还是相对容易的。但是沙俄军队第一时间就去镇压了，华沙血流成河，几千人被枪毙，但是起义并没有停息，在广袤的波兰平原上，四处都在发生对抗沙皇军队的战斗。

“革命？你的目标不是姓冯吗，不是想为德皇立功吗？”

杨潮好奇的看着双眼血红，不知道多少天都没有睡好觉，要回波兰革命，希望杨潮的飞艇能送他回去的马豁瓦说道。

“姓冯？那是耻辱，不是什么荣誉。”

杨潮咦了一声：“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马豁瓦道：“那天。”

那天他听到了波兰军团颂歌，仿佛听到了东布罗夫斯基的召唤，在召唤每一个波兰人起来解放祖国。

“好吧，我能理解你现在成了一个波兰复国成员了吗？”

杨潮问道。

马豁瓦道：“这是每一个波兰人的责任。”

杨潮又道：“那好吧，我们做个交易，既然你不想姓冯了，那改成波兰复国如何？”

马豁瓦压低声音：“我不信你！”

杨潮叹道：“那好吧，你打算怎么复国？”

马豁瓦道：“请你送我回去，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些武器。”

杨潮叹道：“看在我们共事一场的份上，我没有办法拒绝你。那么现在我们的账两清了。”

马豁瓦道：“你真的答应？”

他突然不敢相信了。

杨潮笑道：“我是一个守承诺的人。我觉得派飞艇送你回去，然后送你一万支步枪应该两清了，你觉得呢？”

马豁瓦道：“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交易，因为这件事不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