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拿出来在这里说???
殷青月敢吐露实情,那要不要说女蛹的事情?说了以后,聚集在巴罗寨里面的硐人就敢把他的皮扒了!
什么?他敢悍然仗剑屠杀?身负神通绝对不代表就可以将苍生当成蝼蚁来践踏,杀得了十个百个,难道杀得了千个万个?
一头两头冤魂连林封谨也不怕,但是事情闹大了,百头千头缠绕上来的话,任你神通再高,也是要忌讳三分!何况还有土地,城隍这种y神存在?
往深处说,硐人本来就是极其团结,一旦知道那祸寨瘟乃是人为的,民变便是在顷刻之间!这种事情一发作,为了平息民怨,房康郡守,南荔县令官位必然不保,搞不好脑袋都要搬家,何况一个区区的天常学院副山长?
林封谨这一问!便直将这殷青月问得心中焦躁不已,冷汗都涔涔而下!林封谨冷笑道:
“圣人云:君子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殷副山长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你闭嘴!”殷青月被林封谨激得额头青筋爆绽!竟是反手握住了自己的佩剑,抽出了半尺多长!屋子里面的气温顿时仿佛降低了十度!
但他这行为一下子就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其余的人也只当他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天常书院内门诸子竟是一齐将佩剑拔了出来,就连殷青月带来的两个主讲也是连退了七八步,对殷青月的戒备之意呼之yu出!!
这两名主讲与他关系是不错,但是关系到了此时这种“站队”的大事大非上面,那就可以说是什么私情都没得说了!他们还没有做好要被整个法家弟子追杀到天涯海角的打算。
殷青月怒极之下,拔剑出来本来是下意识的反应。此时没料到却成为了导火索,而他眼见得自己都成为了公敌,心中念头连闪,忽然弃剑长叹道:
“罢罢罢!沈故,这其中的事情关系颇多颇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一一详细述说,这样,你把我和林封谨这个叛徒一起绑了,把我们押回书院去。我们到申师兄面前去分说明白!”
既然殷青月肯束手服软,他毕竟乃是书院的副山长,积威之下,一干士子当然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便全部都以沈故马首是瞻。
沈故想了想,也并不做出绑缚这种事情。而是让林封谨和殷青月分别乘坐两架马车,自己陪着殷青月,让欧起带着几名与林封谨不睦的内门弟子去了另外一辆马车,这样才免得授人以口实,然后向着书院返程回去。
这里到天常书院足有十里,就算是骑着快马也要半天来回,不过沈故此时已经有些心力交瘁。应付不来的模样,因此也就不顾一切,要求启程赶路,连夜赶回去。
不过正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沈故就算是再怎么心急,也得给马喂料,一干人吃了饭再出发。林封谨看着监管自己的欧起冷笑道:
“我本来身体就十分虚弱。二十岁都没有到,就未老先衰头发都灰白了。昨天又受到了断臂的重创,这时候要仆人给我煮药服用!欧师兄不会公报私仇在这些小事上面为难我?”
欧起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些言语,冷笑一声道:
“你想要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不逃,当然,你要是觉得自己逃得掉的话,那么也可以试试。”
说着便是大袖一拂转身便走,完全都没有将林封谨放在了眼睛里面,其余的几名内门弟子也是这样,转眼间这竹楼里面就空无一人了。
林封谨哈哈大笑,他算准了欧起这一帮人心高气傲的弱点,果然一激以后便是水到渠成。然后林封谨请外面的硐人将付道士和林德两人叫了过来,面授机宜,两人自然是心领神会紧接着便有林家伙计上马疾驰而去。
等到林封谨吃好喝好以后,他也不去竹楼里面被软禁,而是故意的在巴罗硐寨里面散散步,和那些硐人打打招呼关心几句,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旁人见了也只能感觉到他十分坦荡,根本就没有做贼心虚要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