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少,聂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马上去筹钱,我真的只是一时财迷心窍的,顾门的损失我会赔偿的.......”一个大男人疯癫一般痛哭流涕,嗓音嘶哑地哭吼着,脑袋被踏在了地上,满头满脑的血被压制住不能动弹,只有杀猪似的叫唤。
穆迟坐在这儿,多少也听出了一点端倪,这个女人跟聂唯有关系?所以这个女人的哥哥弄走了他的钱,但是聂唯现在却因为他还不出钱来而要杀人。
按道理讲是这样的,可是好像又有哪里说不通似的......
穆迟的那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咬着唇想要理出一点头绪来。
看来她的胆子一点也不算小,看到了这样的场面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眼神飘忽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凭着男人的哭喊,聂唯却坐在那儿看着那想要挣扎开死亡宿命的男人,理智而淡漠的摇了摇头:“你来告诉我,十几年来我从不破的规矩,凭什么为你破了,凭她?”
聂唯淡淡说着,在如同爆布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透露着嗜血的气息,却又高贵不可侵犯。
“所以......”他的嗓音低沉醇厚,透着能将人的血液冻到凝固的寒气,“没有钱,只能拿你的命了。”
聂唯眼底的余光瞟了一眼几乎是瘫软在地上的女人,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笑着。
郑小池在慌乱的抬头间看见了坐着的男人,她一眼撞进他深邃中带着冰冷戏谑的眸子,那样的眼神带着嘲笑,他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自己的一身衣服都很简单,白色的鞋子已经旧了,下雨的时候踩着泥水,变成了污晦的颜色,裤子也有点湿了,甚至头发都是乱的。
而他身边坐着的女人,披着大大的披肩却不难看出曼妙的身体曲线,她们的皮肤一样的白的,可是却是不一样的,那个女人的皮肤如同一块总是被人握在手里的摩娑着的羊脂白玉般的又润又透,哪里像她一样的像是营养的死白色,那个女人的身体也纤细,却是纤稼合度,有着丰润的线条,也不似她一般的干瘦。
怪不得聂先生看不上她的,可是不够好看能怪她吗?她要是不用出去做事,天天跟这些女人一样的呆在这样的房子里,用所有的精力去保养自己相信她也是会跟她一样漂亮的。
:“聂先生,求你放过我哥哥,钱我来还好不好?”瑟缩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如同幼鸟的哀嚎。
:“你有钱吗?”声音更冷了,他说话跟看着人的眼神总是吝啬得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我可以卖掉房子的.......”她们就剩下了一套小房子,不过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我要的是现在。”聂唯连一分情面都没有讲就挥了挥手,那几个人把郑小河拖了起来往外面走,如果到现在还看不清楚,那他们也是不要混了。
:“聂先生,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办法的........”她不能看着哥哥去死,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郑小池几乎是扑到了聂唯的脚边,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到了锃光瓦亮的皮鞋上。
:“再去卖一次?”聂唯的声音开始隐隐的透着不耐烦,也透着鄙夷。
她不是不知道廉耻,只是她没有办法呀。
:“你欠了多少钱?”她哭得几乎都快要断了气了,耳边响起了女人清柔的声音。
:“一百多万吧。”聂唯皱了皱眉头,她问这个干什么。
拉过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掌里把玩着,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掉落下来的发丝掩住了她侧脸精致的弧度,长睫微敛看不见她眼睛里在想什么。
:“我替她还吧。”女人的声音如同水般的柔软,流淌在这个充满了血腥的空间里。
:“你有钱吗?”聂唯似乎有些不开心,拿起了她的手咬了一口,这个女人总是忘记了要守规矩,她的卡都在他这儿,她这个时候上哪儿给他弄来一百多万。
:“不然,你求我,我给你好不好?”她只要求求他,他可以把她的卡暂时还给她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