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我的时候,记得跑快点,你死定了!”
说罢,挂了电话,一脸烦躁地扯掉领带,去冰箱里找了找,只找到几罐啤酒,拧开一饮而尽,喝到第三罐的时候,路辛夷洗完澡出来了,她很有自我保护意识,穿的是一身长袖长裤的睡衣。
传递出来的意思很明显:求放过。
头顶刚洗过的长发用毛巾裹了起来,整个人,只有一张白生生的脸露在外面,五官似乎也比白日里更干净突出了些,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原始美感。
“你刚刚跟谁吵架,那么大声?”
他不答,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她又看见他手上和茶几上的啤酒罐:“你晚上没吃饭就喝酒?我给你弄点吃的吧。”
她刚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回来!”
他说:“咱们俩的账还没算呢。”
她知道躲不过去,眨了眨眼:“你好像很会算账。”
“工作需要。”
他曲着一只腿,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捏着啤酒罐,整个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凌厉地盯着她,不时喝一口啤酒,像是在盯一只落入圈套的猎物。
他开口:“三年前的旧账就不算了,只说今晚。第一,你叫岳奇峰哥哥?这个怎么算?我现在很不爽!”
屋子里安静极了。
她悻悻点头:“我是愿意叫,就怕恶心到你。”
周止:“谁稀罕!”
说罢,猛灌了两口酒。
她听他喉咙吞咽啤酒的声音,很用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几秒后,慢慢凑近,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张白生生的脸凑到他面前,尝试去缓解尴尬。
“阿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