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她有恃无恐地躺在床上,一时心痒难耐,跃跃欲试地也躺在一旁,但因为三年前吃过亏,一时心有余悸,不敢硬来。
他看了一眼大床两侧的床头柜,确定没有烟灰缸,花瓶之类可拿来伤人的凶器,方才放心许多。
岳奇峰:“你要是这么不在乎顾南星,三年前又何必为了她冒险。”
路辛夷笑了:“我跟顾南星同父不同母,从小就不太对付。三年前我帮她,只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了她。”
岳奇峰好奇:“你欠她什么?”
路辛夷:“难道你不知道吗?周止,是我从顾南星手里抢过来的。”
岳奇峰:“……”
路辛夷看他表情,的确是不知道,继续道:“所以她后来才一个人去了北京。一个从小被当做掌上明珠的南方富家女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北方,父母不支持她的理想也就罢了,又刚刚被讨厌的姐姐抢走了初恋,事业呢,想必也不会太顺利,自然心中苦闷。这个时候,如果她身边出现一个所谓的业界前辈,不需要多优秀,也不需要多帅,只要稍微像样子一些,知冷知热,支持她的理想。很容易趁虚而入。”
她把手放在头下,打量岳奇峰几眼:“对,我说的就是你这个人渣。”
岳奇峰:“……我对她不好吗?我大小也是个制片人,我给她介绍多少试镜机会,我陪她吃吃喝喝,四处玩乐。是她自己要离开我的。我在她身上付出这么多,她说分手就分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路辛夷叹口气:“你脚踩四五条船,还在她家里装监控,不跟你分手,留着过年啊?她没报警,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岳奇峰转过半个身子来,跃跃欲试地伸出手去:“那你不还是跑去北京帮她了吗?”
路辛夷冷笑:“我有什么办法,她大半夜的喝醉了给我打电话,骂我,说都怪我抢走了周止,抢走了她喜欢的人,所以她才会一时眼瞎,看上了你这个东西。我要是真的不管她,她要是有个好歹,我多少还是过意不去的。”
岳奇峰:“只是过意不去吗?我可还记得,你当年喝醉了,倒在酒吧里,主动搂着我叫哥哥。牺牲这么大,只是过意不去?”
虽已经过去快四年了,岳奇峰犹是清楚记得当时在蓝港附近的酒吧碰见她的场景。
北京十月底,已经有了些许的冷意。
他在吧台和朋友喝酒,眼前忽然走来一个倩影,女生看着年纪不大,脸是北方少见的江南婉约清丽那一挂,齐刘海,长发及腰,一袭白色长裙更是衬得整个人冷艳纯欲,眉眼却天真得很,勾人心馋。
岳奇峰看得心痒难耐,见那女生正不知道点什么喝,想来是不常来这种地方,他主动端着酒杯走过去搭话,两人聊了几句,他得知女孩刚刚博士毕业,但不肯说名字,说男朋友不让她来这种地方,说起男朋友,一脸的害羞。
这么漂亮的女博士,还名花有主,岳奇峰更感兴趣了,他给女孩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女孩皱着眉头喝了几口,不胜酒力,开始说胡话,一会儿说想男朋友了,一会儿说这酒太烈,美人醉酒,更添情趣……岳奇峰看得迷醉,更加心痒,待女生喝醉后将她带回了自己家。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最后关头,原本已经喝醉的女生不知怎么竟能突然清醒过来,双方拉扯间,女生用烟灰缸砸晕了他。等他醒后,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在了一把单人椅上。女生将他家里的笔记本电脑,ipad,手机,硬盘等设备都收集起来了,丢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正在试密码。
女生的假发也摘下来了,露出了真容,仍旧是叫他哥哥,只是眉宇间已经褪去初入社会的青涩,全然不是刚才在酒吧害羞无知的样子。
“哥哥,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岳奇峰怒极,挣了挣,挣不开:“这是皇城根下,我要报警!”
下一秒,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你怎么不说你姓爱新觉罗。”
岳奇峰莫名被挨了一巴掌,这一下力道很重:“你到底是谁?”
“哦,我吗?我是顾南星的粉丝呀。正主谈这种恋爱,我们当粉丝的,哪有不疯的。听说你给我们家南星姐姐戴绿帽子,还在她家里装监控。你可真厉害,我们粉丝没做到的事情,你都做到了!”
岳奇峰第一反应是:“顾南星还有粉丝?????”
又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