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辛夷:“找你干嘛,你又不是道士。”
周止:“我不是道士,我就是那个鬼。”
路辛夷后知后觉:“你跟他较劲,你是不是有点幼稚了?”
周止:“我觉得挺好玩的。”
路辛夷想到什么:“对了,你妈有定期做体检吗?我上次闻到她身上烟味很重,我记得她上次在江州中心医院住院的时候就有轻微的冠心病。我知道她肯定不缺医生,不过日常还是要注意的。少抽烟,少动怒。”
周止:“抽烟,打麻将,管我,骂我爸,她的人生就这么几件快乐的事。现在管我是管不到了了,骂我爸也骂不动了。我再不让她抽烟,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路辛夷:“……”
周止:“不如你去替我管管。”
路辛夷:“呵呵,行啊,你要是不怕我和你妈打起来,我就去!”
周止的车子停在车库角落的位置,车钥匙在安秘书手里,二人站在车前等着。
路辛夷:“你最近好像很忙,天天看不见人。”
周止:“路医生这么忙,还有闲心关注一个对自己没什么吸引力的男人?”
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路辛夷很努力地回想,才想起来这话的出处,可这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他居然还翻出来点她。
“就一句玩笑话,你至于吗?”
周止:“你自己说的,我心眼小。”
路辛夷:“我什么时候说你心眼小了。”
周止:“就刚刚。”
刚刚路辛夷亲口对孙茂光说的。
路辛夷:“……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周止:“不回了,免得我天天在路医生面前晃,惹路医生厌弃心烦,到时候甩了我,我找谁哭去。”
路辛夷:“……”
安秘书这时下来了,远远看见二人在斗气,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周止已经看见她了:“愣着干嘛,快点,赶时间,要走了。”
安秘书说罢解开车锁,周止要上车前,突然想起什么:“手。”
路辛夷还在赌气,不想理他。
他一把抓过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喉糖塞在她掌心:“我最近不在,你省着点吃。吃完我差不多就回来了。”
路辛夷看着这一盒润喉糖,心中暖暖的,却还是眼巴巴地问:“只有糖,花呢?”
周止很尴尬地笑了笑:“最近医院有些不太好的谣言,我不太方便去偷了。”
路辛夷:“……”
周止看她脸上闪过失落的神色,摸摸她的头,走到车子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株带花盆的绿植,塞给她:“送你的,就当是补偿。”
她看着那盆光秃秃的叶子:“这是什么?”
“昙花。”
“花呢?”
“花店老板说花期就是这几个月,你养一养,说不定哪天就开花了。对了,开花了告诉我一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昙花开花呢。”
说罢,上车离开了。
路辛夷很是嫌弃地看着那盆平平无奇的绿植:“你是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