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笑意更甚:“岂止是美貌,我们路医生简直……”
突然词穷。
她举着手机开始逗他:“周院长平时彩虹屁一套一套的,张口就来。怎么今晚突然卡壳了?喝多了,脑子转不动了?”
他忽然搂过她脖子,几乎要脸贴着脸,凑到她面前来,鼻尖相触,气息交融。
虽然已经很晚了,可南国会所的大厅里偶尔还是有服务生和客人经过的。
路辛夷心脏猛跳,眼神偷瞄四周:“你干嘛,有人呢!”
他从她手里拿过还在录视频的手机,放在琴盖上立着,摄像头对着他们。
“不干嘛,我也想吃糖了。”
说罢,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舌尖去勾她口腔里还未完全融化的那颗糖,只剩下一小片薄薄的糖片。
她余光瞥见手机里二人亲密的动作,四周快步走动的服务生,脸红心跳更胜从前。
他舌头还在搅弄那颗小糖片,她被他动作激得直接丢了呼吸。
那颗小糖片完全融化,彻底消失在口腔后,他才放开她。
他深情看她侧脸:“接吻和做爱,你更喜欢哪个?”
好好的,怎么问这个,而且是在这种场合。
“回答我!”
她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仍旧是想了想,回答:“都喜欢。”
“非要选一个呢?”
“接吻,比较浪漫。”
“我也是。”
她很不解:“为什么?你们男人不是……”
不是受欲望支配的下半身动物吗?
他捧着她的脸吻起来,在她耳畔说:“因为我可以随时随地想吻你就吻你,那我不可能随时随地艹你。”
这种床底之间的下流话,他讲起来一本正经,一脸清然,反而是她整张脸都熟透了,她看看四周,看见手机还在录着,想起刚才那句话也被录了进去,顿时觉得整个手机都脏了。
她拿回手机,退出录视频的模式。
她很心虚地看着四周奇异的目光:“周止!我手机都脏了!你简直……”
他还是眼明心亮,衣冠楚楚,看起来不能再一本正经了。
他故意学她刚才逗他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简直什么?无耻?下流?路医生平时怼人一套一套的,张口就来,怎么今晚突然卡壳了?被吻怕了?还是怕我耍流氓?”
他一本正经耍流氓,比真流氓还可怕。
他假装要凑过去吻她,她赶紧捂住耳朵:“我看你才是周妲己!”
她觉得他约莫是今晚喝了多,精虫上脑,和他已经没有聊下去的必要,起身离开:“我回家了,你慢慢弹吧。”
他笑了笑,盖上琴盖,追上去。
她故意和他拉开距离,躲瘟神一样:“你离我远一点。”
“一起回家嘛。”
路辛夷打起哈欠:“你回医院睡吧,我今天太累了,我要一个人睡大床。”
“可是,我有关于医院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你放过我吧,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要跟我聊工作。再说了,你一个院长,我一个住院医生,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你跟我有什么好聊的。还很重要?糊弄鬼呢。”
“明天你会看到很多改变,包括医院也有一些新的决策要发布……”
她打个哈欠,疲倦道:“跟我有关系吗?”
“……”
如果跟她有关系,或者关系很大,周止肯定第一反应就明说了,他没说话,应该就是有那么一点关系,但关系不大。
那就是,不着急。
路辛夷:“那就是不重要咯。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周止做认真思考的样子:“你收留收留我吧,你可以一边睡觉,我一边跟你说。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我今天也很累。我主要是怕你明天……”
路辛夷呵呵两声,觉得周止又在耍花招,想去幸福家园蹭床。
“没门!明天见!”
当夜,路辛夷身心俱疲,一个人霸占了一米八的大床,一夜难得的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