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规规矩矩，但是对方从交流伊始就在给她发表情包。

更巧的是，和薇觉得自己跟蒋松合作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四个人里，只有他最喜欢用新人演员。

他不太管演员的资历和名气，只要有演技合眼缘就没问题。

至于其他几个，想必也是看在徐毓的面子上说要提携她的。

果不其然，一通交流下来之后，只有蒋松一个人提了叫她过去试镜。

蒋导的这部片子筹备了几年，剧本是早就写好了，但是由于不肯用之前投资商的内定的演员导致经费不足，用了两三年的时间才看看拉够了赞助把资金筹备好，拍摄时间也就拖到了现在，演员也因为档期问题都换了几轮。

和薇要试镜的角色是女一号。

她基本上可以算是毫无经验，平面广告倒是拍过不少，不过真枪上阵她还一次没有过。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和薇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敢上了战场。

前去试镜的人不少，和薇排在后面，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刚从化妆间换好自己的衣服出门，蒋松就把她叫住，“小和，你过来一下。”

这边人基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封闭场地安安静静，蒋导的话隐隐约约还有回音，和薇脑袋里某个关于“潜规则”的龌龊想法荡了几秒，没敢离他太近，走了几步就顿住，“蒋导。”

她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蒋松打量了她一眼，“你认识晏淮吗？”

“……”

和薇被他问得愣了下，才反应迟钝似的点了点头：“认识。”

蒋松看她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倒是不像那种鄙夷和审视，只是多了几分的暧昧了然，他连声念叨了几句“怪不得”，“华影的投资金额翻了一倍。”

“……啊？”

和薇更懵了。

蒋松：“我问晏淮怎么回事，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蒋松咳嗽了一声，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大妥当，话到了嘴边又换成了另外一句：“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和薇：“……”

蒋松这种把人的兴趣勾起来之后，又不肯说清楚的行为简直是流氓行径。

和薇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开，晚上回家之后给澄澄讲了一会儿故事，等他睡着之后，她的注意力又完完全全转移了回来——

她十分想知道晏淮说了什么。

和薇纠结了大半个小时，她实在好奇，心里像是有一只猫爪子在不痛不痒地挠，越是压抑越是心痒，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了问题，手上的动作快于大脑的反射弧，等她反应过来时，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耳边的“嘟嘟”声传过来，而她的手里，还捏着上次晏淮给她的名片。

和薇也不知怎么，心跳擂鼓，连这一声声的“嘟”，都似乎跟她的心跳声重合在一起，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刚要挂断，那边的人就按了接听。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和薇听见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喂？”

“……”

和薇在挂断和不挂断中纠结了两秒，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她打算问清楚，深呼了口气道：“晏总，我是和薇。”

那头安静几秒，传来一声低低的“嗯”。

“蒋导说华影的投资翻了倍……”和薇也顾不上自不自恋的问题了，直接了当问，“是因为我吗？”

晏淮也不回避这个问题，他甚至都不辩解，“嗯。”

“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和薇一顿，“想包养我吗？”

电话里男声突然没了动静。

小半分钟，她才听见晏淮问：“和薇，你知道包养是什么意思吗？”

不等她回答，男人又低声接了句：“宝贝，包养是要陪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