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与此同时,陆清婉又明确了一件事情——她姐姐一定有一条坎坷多难的命要走,也许短暂的路尽头就是死亡,而且中途想要干涉或者拨正陆早早命运的人都会被横加阻拦,受到惩罚。

太荒谬了。

去死吧。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江慎不解地看着她,眉头都快要皱成一个死结,抬起手准备探测一下陆清婉的额头温度,“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脑子已经彻底坏掉了?”

陆清婉烦躁地歪了一下头,躲开江慎的触碰。

“跟你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总之你没必要管了。”

“行吧行吧。”江慎盯着陆清婉的脸幽幽地看了半晌,确认此人并不是突发恶疾,也不是意识不清,然后有些无奈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除了相信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现在还准备打电话吗?”

“当然了。”

陆清婉一边走出去,一边拨通电话号码。

江慎把水龙头打开冲洗干净落在洗漱池中的血,然后又用纸巾把旁边星星点点的微小血沫给擦拭得干干净净,陆清婉向来厌恶鲜血,因为总会让她想起陆早早受伤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梦境。

江慎知道这一点,所以毫无遗漏、兢兢业业地擦拭起来。

一边干活还一边漫无边际地想,自己简直像是陆清婉杀人之后留下来处理凶杀现场的帮凶,简直没有一点节操可言,都是陆清婉害的,都怪陆清婉。

江慎哀叹完之后还是又检查了一遍是否还有地方没有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