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神情凝滞了一瞬,似乎也有些无力,因为他也总是做那个噩梦,一遭又一遭地来回重演,次数多了,竟然分不清究竟能怪谁,究竟能恨谁。
说出来的话语也有些苍白,可还是要说,像是说出来也能给自己一点浅薄的安慰:“没关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
沈熹言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然后轻轻拂开沈怀瑾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他,好半晌,才慢慢开口。
“怀瑾,我们明明心知肚明不是么,过不去的,只要她还在这个家里一天,这件事情就永远没办法过去。”
像是把一根尖锐硬实的钉子扎进木头里,就算取出来了,留在木头上的那些痕迹也永远无法复原了,时时刻刻佐证和提醒着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前段时间和李简安一起种下去的有些花绽放了些花苞,看着十分娇小可爱,陆早早重新施进去一点肥,又浇了水,一通忙活之后,想起来什么,于是对着花的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照片给李简安。
李简安秒回消息,然后用十分夸张的语气给陆早早发送语音消息,赞美歌颂她实在拥有太过了不起的养花技术,以后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开个花店。
其实没懂养花技术好跟去开花店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应该是去干个花匠之类的活吧,毕竟又不是每一个花店老板娘都要学会种花这门技术。
但陆早早还是欣然接受了李简安的话,开花店的话也很好,因为确实非常喜欢花,短暂却又美丽灿烂地活过,新的一年又会更加热烈地盛放。并且表示到时候李简安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过来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