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闻延舟打电话让人送来更换的衣服。
他这场病,倒也不算突如其来。
早在奉贤镇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不舒服,又为了楼藏月从申城连夜来到西城,终究是在淋了一场雪后发烧了。
他对着全身镜穿上衬衫,修长的手指一颗颗扣上衬衫的纽扣,深邃立体的五官一片清冷,完全没有了在楼藏月面前,那副无赖的样子。
是,他昨晚能在楼藏月房间过夜,靠的只是他的无赖,实际上,楼藏月并没有对他完全释怀。
以前那些事,导致楼藏月对他的心结很重,他们的和好也脆弱得像一张纸,元旦那几天培养的好感,一个白柚就毁个干净,她现在又对他竖起高墙。
真是报应。
烦烦地穿上外套,闻延舟走出房间,按电梯。
然后就跟从楼上下来的叶赫然遇到了。
叶赫然放下手机,有点意外:“舟儿,你不是回申城了?”
闻延舟眉头飞快皱了一下:“昨天过来的。”
叶赫然瞧着他的脸色不太好:“你真病了?去医院了吗?”
闻延舟面不改色:“已经没事了。”
叶赫然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闻延舟站姿笔挺,八风不动。
叶赫然想明白怎么回事,眉毛高高扬起来:“啊……哦,你是故意仗着自己生病,来找楼秘书求和的?可以啊我的舟,你现在连卖惨的招数都用上了。”
他跟闻延舟认识二十几年,没见过他这样低三下四,他不是岫钰这个“知心哥哥”,他只会取笑,乐得不行,“楼秘书有一手啊,你居然都做到份儿上。”
“……”闻延舟又怎么会告诉他,哪怕他做到这个份儿上,楼藏月也没有被他拿下。
多多少少有点恼羞成怒了,鬼知道会遇到他,反唇相讥,“黎星若也没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