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收拾了一通,便推开落地窗的门,到露台点了根烟。
他这会儿才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岫钰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不过那会儿他忙着,没接。
他回拨过去。
“怎么了?”
岫钰问:“你不是去见那个地头蛇吗?想问你谈得怎么样?”
“没谈。”
“没谈?”
闻延舟哂笑:“他想加价,痴人说梦。”
“这些人真是……我稍微问了一下,就听说了不少周望的事,而且他‘业务范围’还挺广泛,不止在水城,还涉及申城,专门干给人设套逼债的事,必死了不少小生意人,回头让阿路清理一下,这种人在眼皮底下活动,看了真碍眼。”
闻延舟只是“嗯”。
“只是尸体一直没找到,也是玄乎,藏哪儿了呢?出动了警犬都没找到。”
“嗯。”
岫钰纳闷:“你怎么老是嗯?怕杏花村村民不搬走,基地建不成?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闻延舟才说:“我不担心。”
“听你的语气也确实不像担心的样子。”甚至感觉他心情挺好的?
闻延舟弹掉烟灰,没有否认,勾唇:“不早了,你也休息了吧。”
“行。”
岫钰挂了电话。
闻延舟回房间,盯着床上熟睡的女人看了半晌,而后躺下睡觉,将她搂了过来。
……
次日早上,楼藏月是被弄醒的。
药效已经过去,楼藏月此刻的神智非常清楚,她胡乱抓起床头柜上的东西,直接朝身上的男人砸过去:“你滚!”
闻延舟多少有些猝不及防,那个烟灰缸刚好砸在他额角。
没有流血,但一片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