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了到如今,起码也一个多时辰了,而出动那么人最后徒劳无功,他不担心死士会说出来,只希望郑永寿不要落网。
这谈判前夕,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会同馆是不眠之夜,大理寺也连夜开审,刑部那边易昉自从招供之后就一直要求见战北望一面,见最后一面,她甚至跪在地上哭着哀求。
她自进刑部之后,就没试过这样软弱的,李立想着谈判之后,易昉肯定是要交给西京使者处理,死都是轻易的,只怕是不得好死。
死刑犯临死之前,还能见一见自己的亲人呢,所以李立今晚便准他们二人相见,当然,只能在牢狱里见面。
他派人把战北望带到牢里,衙役开了牢狱的门,便退守在外头。
自然,战北望进去之前也搜了身,不许他带任何尖锐的物什进去,免得易昉自尽,他们没办法交代。
易昉如今是单独关押在女牢,主要是她太关键了,不容有失,所以李立派重兵守着。
豆大的光芒照着两人憔悴不堪的脸,成凌关一战凯旋归来的那意气风发,已是半点迹象都寻不着了,只有说不出的疲惫与狼狈,说不出的绝望与茫然。
“为了你我改了口供。”易昉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这般意志叫她看不到希望,她语气有些急促,“我告诉他们,成凌关的事情你全然不知,应该能保你周全。”
“那是事实,我确实不知。”战北望道。
“但你没掺和进来之前,萧承是整件事情的主谋。”
“这不成立,这只是你说的,皇上和刑部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