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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泽一夕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白玉雪在嫉妒之余,又暗藏恐惧。她没想过要沾白玉泽的什么光,太难看了。她想走的是另一条路——保住白家的产业,她就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白家大小姐。

怀着这样的目的,她终于等到了白玉泽,并且果然要到了她想要的承诺。

白玉雪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会的,无论是什么,我保证。"

白玉泽转身走了。

其实,白玉雪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白玉泽本来就没打算再对白家的产业做点什么——何必呢,除非他能下辣手,把白文昌白玉雪等一票人直接人道毁灭了,否则,让他们一无所有,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呢。

比如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他……

白玉雪的想法很功利,也很天真。

功利在于她能完全抛开过往的爱恨纠葛,表明了一句话,我想要钱。天真在于,白家的产业,难道白玉泽放过了,其他豺狼虎豹也能放过?趁白文昌病,要白文昌命,等着吧,一轮以后,白家公司就会元气大伤。

每天疲于奔命地赚些辛苦钱,日子想像以前那般轻松豪富是不可能了。

而有家有业,忙起来了,就没工夫来碍白玉泽的眼,就能知道敬畏进退——白玉雪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在向白玉泽保证:白家的产业归我,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你的生活,包括他们的生身父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那就这样吧。

白玉泽该报复的人也报复了,白家三口人,罪不至死的,死有余辜的,只想当世界上没有这个人的。

从此以后,彼此放过,各自相安吧。

因为有些人就算想起来……都会影响心情啊。

此生不复相见,就最好了。

白玉泽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老老实实地听完晚上的三节课,然后收拾东西,回了租的那间公寓楼,准备今晚就睡在这边了。

临睡前,还跟新上任的男朋友在微信上用视频聊了会儿天。

白玉泽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闻先生几眼。

发现闻先生从头到脚,都没有什么类似红痕啊、青紫啊、淤肿啊的,只是显然,他所在的房间不是他经常住的那间,更豪华,也更古典一点。

"你留在老爷子那边了?"白玉泽松松垮垮地盘腿坐在自己的大床上,脑袋上包着一块灰黄色的毛巾,睡衣也是同色系的那种古风的长袍,乍一看跟电视里俊俏的小沙弥一样,眉眼弯弯的,"老爷子也没揍你?"

闻先生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在说实话还是在乱哄人:"为什么要揍我,他还夸我眼光好呢,就是你可能有点瞎?"

有些瞎的白玉泽眼睛亮如繁星,他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