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一看到人,竟是个俊秀的少年郎,顿时脸色微红。
从喜看着走下车来的年轻姑娘,就知道这就是刚刚丁四称呼的秋大小姐,只是他可不在乎秋大小姐还是春大小姐的,他就看着这个姑娘,脸色发红,眼尾含春,莫不是……发烧了吧。
“姑娘,我看你面相不好,可否让老朽……哦不……小生给你诊个脉?”
丁四冷眼瞥向从喜,“诊什么诊,秋大小姐用不上你。”
这个从喜,从和他一起住进客栈开始,每日见人就要给诊脉,要不是知道他真的是个大夫,他都以为他在借机耍流氓。
因为从喜诊的,全都是女子,还都是花容月貌的那种。
从喜不理会丁四,盯着秋芙蕖使劲的瞧,瞧的秋芙蕖一张脸红的愈发厉害。
秋芙蕖是个爽朗性子,让她害羞的时候可不多,在短暂的害羞之后,她直接伸出了手,露出了雪白的手腕,爽快道:“诊吧。”
从喜一喜,从怀中抽出一方纯白的丝帕覆在秋芙蕖的皓腕上,两指落于其上,认真的诊起脉来。
脉搏弦细而不舒展,虽然现在心跳有些紊乱,但却有些紧绷之意。想来是常有情绪波动,夜间多梦少眠,应该是情志不调所致。
心中有数,从喜收回手,顺手也将丝帕收回了怀中,这才对秋芙蕖道:“我观姑娘之脉像,需要调理情绪,舒缓心境,切勿多思多虑,伤己伤人了。”
秋芙蕖一愣,脸上的红意已经褪的干干净净,一副被人戳破了心思的窘迫。
“哪来的骗子,尽会胡说八道。丁四,这人是从哪来的?”
丁四颔首,“秋大小姐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就这样,姑娘在院里呢,我带您过去。”
秋芙蕖看了一眼从喜,就跟着丁四往晏府走去。
从喜站在原地呆了呆,却没有跟过去。
不信他的话,可是要吃亏的。
他不仅为秋芙蕖诊了脉,还暗暗替她卜了一卦,此女虽情路坎坷,但终得柳暗花明。
他给出的结论,既是诊脉的建议,也是卦之所向,可令其少走些弯路。
奈何,人家姑娘不信他。
从喜叹了口气,都怪他太年轻,少了些做老头时的仙风道骨德高望重,总被当成骗子。
秋芙蕖进入流芳院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吐槽在门口遇见从喜的事。
晏辞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秋大小姐,那人可不是骗子,别看他长得年轻,他可是个神医。”
“神医?”
晏辞点点头,“他会卜卦,我觉得他已经算出你未来的如意郎君是谁了。”
秋芙蕖眼眸一亮,“谁啊?”
“当然是永定侯谢承奕了。”
听到这句话,秋芙蕖立即就明白她被晏辞捉弄了,转身就笑着去挠晏辞腰间的痒痒肉,直把晏辞挠的双眼含泪,连声求饶。
玩闹过后,晏辞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问秋芙蕖,“今日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秋芙蕖一顿,想到在沈芙蓉口中的消息,心中又纠结起来。
晏辞疑惑的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秋芙蕖,猜到了她是有要事要同她讲。她并没有催促,而是等着秋芙蕖自己决定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