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今日的情景?
他是在报恩?还是旁的?
有些人的心思好琢磨,有些人的心思,却是看上好些年,亲昵得如同一人也是看不清的。
皆是要看人的。
他是堂堂一国储君,而她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如何轻易能看得清他的心思。
也是循循善诱,小心些才是……
姜浓叫了几个丫头,打点嘱咐了一句。
见小团儿睡了,就是领着腊月一人,朝着她许久不曾去的玄德殿去了。
不论他是何种心思,她都是感谢他的。
到了玄德殿外,姜浓一眼就看到外门守着梁公公。
梁公公为何在外门晒着日头,她并未多做探究,可那梁公公瞧着竟是比她还要焦急,压着声音让她进去。
“奉仪您可是来了,老奴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姜浓怔了怔,才是瞧见这梁公公瞧着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眼神都是有些涣散。
“公公昨日未曾睡好?”
梁公公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那眸中多出了一抹无奈:“奉仪瞧着倒是好心情,我这些奴才能不能睡好,也是要看主子的,主子睡不好,心情不佳,我们这些跟着的贴心奴才也是睡不安稳的,睡不着的。”
姜浓眼神一定,脚下的步伐都是小了些。
梁公公所言,是在提点她?
太子,他心情不佳,昨日未曾睡好?
姜浓摒弃了心中的胡思乱想,脚步凌乱地跟着梁公公去到了玄德殿的内室。
太子的住所。
内室是和书房连通着的。
她刚刚进入,梁公公就和腊月止步留在了室外。
关上了殿门。
姜浓犹豫了片刻,望着比着外头暗了几分的屋子,一时之间,没看到太子的身影。
又是往前走了几步。
姜浓才是看到那个坐在案前椅子上,垂头看书的男子。
他和从前一样,体面一丝不苟,身姿挺拔,俊逸非常,如今再是看他,她是觉得,他身上少了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