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还不过是个聪慧厉害些的丫鬟,不过阿姐走后,府上就只剩下我们二人了,我这几年在朝中爬的太快,人人都盯着我这小小的温府,她若不顶用,怕是早就丢了性名。”
萧霁说的随意,秦松和郭英却觉得这话许是戳中了萧霁的伤心事,急急忙忙转移了话题,举起手中的酒杯来。
“阿英,你这一走,可是归期不定,我们三个人下一次相聚,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了。”秦松喝酒喝的急,没一会儿,就已经是醉意朦胧的模样了。
“我只是外放,又不是不回来了,若我做得好,一步一步,总会回到京城的。”郭英倒是踌躇满志。
他在京城这段时日,已经明白了当初在溪源县时,黄夫子所说过的话,官场之中水至清则无鱼,到底是何意了,可他不是黄夫子,他只有当官,才有资格为民请命。
秦松没一会儿就最糊涂了,郭英看着手中的酒杯“子昭,我知你们都觉得我性子太过古板,不懂情爱,但有些事,我并非不懂。”
“三年前,温姑娘病入膏肓,之后更是香消玉殒,我觉得不必开口了,可如今,我不希望子昭将无关的人拉入深潭。”
“你,可是喜欢温姑娘?”
“郭兄这不是看出来了吗?”
或许,原本的萧霁对着温知渝是少年的春心萌动以及所有感情的倾注,可温知渝离开了,萧霁体内塞进去了一个三十六岁萧霁的灵魂。
那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在见过自己没有温知渝的人生之后,萧霁的情愫才是真的再也无法控制,他不想重走自己曾经的人生了,痛苦又无趣,除了那招人妒恨的权势,其实荒凉又贫瘠。
“情爱之事,我不好多言,但,这不是你迎那位姑娘入府的缘由,你我都清楚,她并非是你思念的人。”
“她是阿姐。”
“子昭兄别开玩笑了,你从前说,最不喜这种利用感情之事,可你如今这行为,却是大相径庭。”
“实非君子所为。”郭英沉默了一会儿,下了定论。
萧霁闻言却是笑的极开心,君子?
“郭兄误会了,我萧子昭,可从不是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