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此乃天经地义!况且赌约还是阁下亲自提出来的,现在若是想反悔,就不怕传出去丢了太一门丹堂的脸,玷污了丹道圣地之威名,徒惹天下炼丹师耻笑!”
此一番言论,称得上是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直接给薛礼裳扣上了几顶大帽子,使得此事直接上升到了宗门名誉的程度,再无任何回转余地。
见此状况,原本还在暗自思考如何开口劝阻的段函,也几乎彻底绝了这份心思。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薛礼裳身为高级炼丹师,却为人傲慢、行事乖张,毫无宗师气度可言,平日里仗着太一门的名头胡作非为惯了,今日有此一劫也是罪有应得。
念及此处,段函直接无视了薛礼裳求助的眼神,反而径直微微转身,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于是乎,薛礼裳只能脸色难看的站立原处,颇有些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之感。
毕竟对于炼丹师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无疑就是炼丹炉,这不仅仅是一种炼丹器具,还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乃是丹师安身立命、获取尊贵地位,以及修炼资源的根本。
更何况几乎每一尊炼丹炉,皆是价值不菲之物。其手中这尊中品灵器“赤虓丹炉”,当初更是耗费了近百万下品灵石,方才委托“神炼门”量身打造,称得上是造价高昂。
且经过多年的磨合,其早已与炼丹炉极为契合,可想而知,要想拿走“赤虓丹炉”,无异于在薛礼裳心口挖肉。
更何况在斗丹之时输掉丹炉,这对于炼丹师而言,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屈辱的事情,日后若是传扬出去,必将惹得天下丹师耻笑,甚至祸及太一门丹堂声誉。
想到这里,原本傲慢无耻的薛礼裳,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浓浓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