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月摇头,道:“母亲别担心,我无事。”
柳氏忐忑一夜的心,这才放下。
朱姨娘一脸乖顺地立在俞鸿志身后,而俞鸿志则铁青着脸不说话。
老夫人在仆妇的搀扶下落座,扫了一眼众人,便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阿月,有什么话便说吧。”
俞清月递了个眼神给翠枝,翠枝便呈上了一方罗帐。
“祖母容禀,朱氏不但与朱二串通,对我母亲娘家的仓库放火,还指使人在我母亲的罗帐上下药,导致我母亲缠绵病榻,差点撒手人寰!还请祖母为我们母女做主,严惩朱氏!”
此言一出,朱姨娘骤然一震,连忙挤出满脸无辜,道:“大小姐,你若说我管教弟弟不严,给你柳家添了麻烦,我认!我为了赎罪,已经在祠堂跪了一日一夜了!可你说我给主母下毒,可就是含血喷人了!做人办事是要讲证据的!”
俞清月冷眼瞧她,道:“我就料到了你会这么说,红蕊——”
红蕊立即掏出了一张纸,呈到了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请过目。”
老夫人半信半疑地接过,问:“这是?”
“祖母,这是大夫的诊断书,上面明确写着母亲的病是由这罗帐所致,我查过府上的洗衣房,乃是浆洗仆妇王氏所为,如今人便在外面,可立即提进来问话。”
老夫人下巴微抬,说:“带进来。”
下一刻,尤冬杰便将人提了进来。
王氏一进门,就踉跄跪下,“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定睛看她,说:“我且问你,在大夫人罗帐上下药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