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收回目光,忖度被了然所取代:“果然,你知道。”
严恪没说话,但这种时候,沉默就等于默认。
“以前,看在金额不大,又没耽误正事的份儿上,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跟严峻森以及他背后贪得无厌的旁系计较,可为什么这次毫无预兆地发作?还一出手就把事情做绝?”
“对啊,为什么呢?”严恪听得饶有兴味,食指扶着下巴轻轻摩挲,像个看戏的观众,到了转折处还含笑附和。
“……”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你广发请帖,把寿宴办得极尽盛大,却唯独跳过严峻森,这就相当于彻底将他们一脉排除在嫡系庇护圈外,严峻森肯定坐不住,进而伏低做小以求原谅。”
“这个时候,你再把架子端起来,拒而不见,表现得强硬些,他肯定会慌。既然此路不通,依严峻森的急躁,他很快就会转变方向,最后不出意料求到我这里。”
严恪兀自咂摸:“不出意料?”
旋即微微一笑,又问:“谁的意料?”
严知返面无表情:“当然是你。”
这一切都是严恪算计好的!
他痛下狠手给了严峻森一棒,却要严知返来发这颗糖。
“你在给我铺路?”
严恪笑了:“很好,原来你看得懂,那就不用我多费口舌解释。”
“你要我施恩严峻森?”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
“将来你接手集团,总得有自己的班底,我留给你的,你未必能够掌控,还是自己的用起来最顺手。”
严知返皱眉:“严家那么多分支旁系,为什么偏偏看中他?”
近两年,严峻森一脉仗着做成几个大项目,愈发嚣张,根本不把其他旁支看在眼里,如果不是还有严恪压着,早就迫不及冒头了。
这么一匹时时刻刻都想尥蹶子的野马,只怕不好掌控。
“但有一点你要清楚,野心和能力成正比,既然要用,肯定是用最好使的那个,难是难掌控了点,可一旦握在手里,那就是最锋利的一把剑。剑锋既指,所向披靡。”
“我未必能掌控。”严知返语气平淡。
“可你已经在掌控了,不是吗?你洞悉了我的意图,却仍然选择给他这个脸,还派了管家亲自送请帖。”
“……”
“作为严家继承人,你该有这个气魄和胸襟,也该具备同等的能力和手段,这点我始终坚信。因为——你是我严恪的儿子!”
严知返却不以为然:“我给严峻森脸,只是想着将来或许有机会能用到这条疯狗——”嘴角轻扬,眼神桀骜,“而已。”
------题外话------
鱼从21号就在井冈山了,学习任务艰巨,每天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都安排得爆满,27号结束,所以这几天都只有一更,但是大家的评论我都在用手机看,看到很多催加更、多更的,说实话,鱼很羞愧,这本书两百多万字了,大家已经等待得太久,所以鱼后面一定会把更新搞起来,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结局!谢谢你还在看这本书,真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