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叫人守在外面,我去见见医生。”
巴律说完,拍了拍占蓬肩膀,“你先守着,我去跟医生聊两句。”
巴律离开后,占蓬眨了眨酸涩的眼,喉结上下滚动,拉着彪子的手,艰难开口。
“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这辈子我都欠你的,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占蓬过命的兄弟。”
大男人平时花言巧语什么好话张口就来,但是真到了此时此刻,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过于重的恩情,说谢谢,都是一种亵渎。
巴律进来时,占蓬拉着彪子的手,弯腰,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抵在自己前额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紧绷着的俊脸更加黑沉,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医生说他没事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挺了过来,子弹没有击中要害。”
“阿龙。”占蓬鼻子吸了吸,“我欠他一条命。”
“嗯,我知道,我俩一块欠彪子的。”
在医院待到了下午,彪子终于醒了过来,看见守在病床旁边的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醒了?”巴律嘴角明显的松快几分,
“律哥,占哥,你们怎么在这儿?”他的脑子还是有点发蒙,顿了几秒,
“丹敏,去找丹敏。”
“在哪儿?”身边的两人异口同声。
“在矿区的孤儿院,我中枪了,带不了她,把她放到孤儿院了,你们赶紧去,”彪子声音暗哑,脸上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
“对不起,占哥,当时情况紧急,我——”
“我知道,彪子,我怎么可能怪你。”占蓬拍了拍他肩膀,
“你先休息,我去接丹敏。”
巴律叫了人过来照顾,两人赶去了孤儿院。
西部矿区混乱不堪,来这里工作的工人普遍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素质参差不齐,经常有人乱搞,生下孩子扔到孤儿院门口,甚至有的瘾君子,病毒携带者,生下的小孩天生就带着病毒,畸形。
两人赶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守门人死活不让两人进去,最后巴律想要动手,被占蓬制止,拿了钱出来,才买通了里面的人,见到了院长。
中年贪婪的老修女,借着神的名义,用无辜的孩子敛财,里面的小孩都是她赚钱的工具。
“你们说的亚洲女孩儿,我们这里没有,先生们,请回吧。”刻薄臃肿的老女人信口雌黄。
“院长,只要让我带走我女儿,我可以无偿为你们捐一批生活物资。”占蓬忍着暴怒,拿出父亲的沉稳,同老妪谈判。
“虽然我真的很需要捐赠,但是我也不可能凭空给你们变出一个小孩儿来,两位先生,我——”
“妈的,老母猪,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巴律不管三七二十一,喷涌的怒火直冲天灵盖,自后腰掏出1911,咔嚓上膛,一脚踹上女人胸口,抬脚上去,枪抵脑门。
“我闺女呢?想死还是想开口?”
“野蛮人……上帝……简直太野蛮了……”老女人没见过这架势,吓地在地上哆嗦,一个劲儿的念着上帝。
“不用念叨,今天不交出我闺女,老子这就送你去见你的上帝,说不定你还能赶上晚上给你的上帝洗脚。”
混不吝的男人杀气凛然,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没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