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这幅牡丹图,也就勉强能看的水平,在名家大作面前,属实上不得台面。
但是和她那一手狗爬似的字比起来,俨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春红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的问:“恕奴婢冒昧,姑娘作画的技艺如此熟稔,为何字却写得……额……略欠些火候?”
夏澜被逗得哈哈大笑:“略欠些火候?你人还怪好嘞,挺照顾我面子的。
我不爱练字,嫌临帖太枯燥无趣,还是画画有意思,五颜六色的,瞧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春红嘴角不知抽了多少下:“……”
宋正安那厮虽然人品烂得像坨狗 屎,但能考中进士,才华和品味还是有的。
他的嫡长女,嗯……就很难评。
夏澜专心致志画了一上午,完成一幅蝶戏牡丹图。
“姑娘画的真好,奴婢叫人拿去裱起来。”
夏澜扔给她一个白眼,笑骂:“就你嘴甜,你去教教梁高,别在这哄我。
我这半吊子水平,我自己心里清楚。”
春红听她话里自嘲的意味十足,想到她在渣爹嫡母手下委曲求全十多年,同情之余,还多了那么一丢丢心疼。
“姑娘若想技艺精进,奴婢去寻个女画家来教您,可好?”
夏澜摆了摆手:“我既不考状元,也不奢望成为名垂青史的书画大家,不必下苦功夫,只是闲暇时消遣罢了。”
春红噎了噎,一时不知这话该如何接。
“传膳吧,用过膳去汤池,不必传轿子,春暖花开,步行过去赏赏景也挺好。”
夏澜转转僵硬的脖子,转身进屋。
春红忙问:“姑娘,这幅牡丹图如何处置?”
“随便。”
姑娘家的墨宝,虽说没什么收藏价值,但不能随意乱扔,即便要销毁也得带回去妥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