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姑娘当街拦住宋澜说话,夜里就被人打了。昨日姑娘动了宋夫人,今日便惨遭横祸,定是宋澜害了姑娘!”
听到“秦王”两个字,安宁郡主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冒白光。
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了。
丫鬟婆子好一通忙活,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喊魂似的叫了半天,安宁郡主才悠悠转醒。
一开口,便是凄厉如鬼嚎的怒骂:“宋澜,我要你不得好死!”
当即叫人点一百府兵,杀气腾腾直奔卧云庄。
平阳侯陈勇见她怒发冲冠,忙迎上去问道:“郡主,可问出凶手是谁了?”
安宁郡主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道:“宋!澜!”
“宋澜?”平阳侯一愣,“就是周家那个绝婚妇?她与若儿素不相识,她怎会是凶手?”
安宁郡主避而不答,冷冷地道:“姓宋的贱人如今正在卧云庄上,你立即带上骁骑营的将士们,随我去卧云庄要人!”
平阳侯又是一愣:“卧云庄?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宁郡主眉目狠戾,咬牙切齿的催促:“你女儿死了!被人活活糟践死了!你还不快去带人捉拿凶手?!啰嗦什么?!”
陈勇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眉头一皱,严肃追问:“若儿被人害死,我自然要为她报仇。可宋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无权无势,她哪里敢动咱们若儿?缉凶固然要紧,但也不能冤枉无辜之人!”
安宁郡主一听就奓毛了,尖叫着扑过去,张牙舞爪挠陈勇的脸。
她爹是先帝的庶长兄,她是今上的堂姐,身份尊贵,泼辣悍妒,陈勇在她面前一向只有忍让的份儿。
陈勇被挠的满脸开花,但因陈清若横死,安宁郡主濒临崩溃边缘,他只得一忍再忍。
“郡主!你冷静点!”
“我女儿死了!死的那样惨!你叫我如何冷静!陈勇,我只问你,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女儿死的冤!你要不要为她报仇!
你要是怕了黎晏州那个残废,那你就缩在龟壳里当王八好了!我自己去!”
安宁郡主一挥手,叱令府兵出发。
陈勇无奈,只得拿出令牌叫手下去骁骑营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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