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低头回着。

霍啸安收回视线,便转身从休息室离开了。

这回,就连丁亚兰都有些搞不明白了,她在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刚刚进来,就为了说刚才那一句话?

当然,也没多少时间让她多想,在霍啸安从休息室离开后,丁亚兰只能立马跟上。

丁亚兰感觉身边的人像是心里藏着事,丁亚兰小声说了句:“霍总,您刚才是怎……么了?”

霍啸安没有回答丁亚兰,只不断朝前走。

丁亚兰没有等到回答,一直都在回忆刚才那奇怪的一幕。

而正当她回忆着其中的细枝末节时,霍啸安问了句:“你刚才说于纪池是什么时候结婚来着?”

……

至于休息室的棉棉,脸依旧低垂在那。

她的手落在沙发上,陷在沙发的海绵里,唇发青。

“太太。”

佣人又发现了她的异样,立马蹲在她面前:“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棉棉紧闭着双眸,一滴泪在她的眼尾,她没有说话。

……

霍家这场百日宴结束后,霍啸安晚上十二点从酒店离开回的霍家。

他坐在车内,目光一直朝着车窗户外看着。

车外面是沉重的黑夜,就连星星都很少。

当车子停在霍家大门后,霍啸安坐在车内没有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时间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一直被夜色笼罩住身子的霍啸安,这才动了两下,人从车上下来,朝着楼上走去。

霍啸安很清楚的知道,人醒了。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醒的,那就不清楚了。

他到楼上后,棉棉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睡,她睁着眼睛看着这漆黑的长夜,人如一坛死水。

霍啸安也去了书房里,在到书房里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手指在烟壁上慢慢摩挲着。

浓烟弥漫在他那双锐利的双眼前。

……

孩子住院了七天,第七天早上时,孩子肺炎的情况好转了不少,霍啸安去了一趟医院。

当护士把那孩子抱到霍啸安面前后,霍啸安起先站在那没动,盯着襁褓中的孩子。

直到护士说了句:“您抱一下这个孩子,这孩子这几天可是一天比一天活泼呢。”

护士抱着孩子往霍啸安面前一凑。

终于,霍啸安伸手抱住。

那软软的一团在他怀里,他低头看着,在心里默念着一句话。

他的儿子。

他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