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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爵言简直就要被气笑了。

他动用私人关系, 让公证处人员装作无异开出那一张高利贷证明所要付出的代价不比那两百一十八万要少。

所以他这么做的原因可不是为了让她能在一两天的时间内就能把钱凑齐还给他的。

他想要的是什么,他相信她不会不知道,可她宁愿付出这对于她来说是倾尽全身之力的代价,都要与他之间画上一个彻底的句号。

好,真他妈好

似乎是看他半响都没开口,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把, “厉爵言。”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厉少”

她继续挥手,他仍旧一动不动。

见此,姜娆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转过头去,将目光重新对象自己手边的笔记本, “虽然你不说话的样子比你开口吓唬人的样子要好上千倍百倍,但咱们还是应该公事公办。我现在把收据写好,你来签字按个手印, 咱们照样也算是两清了啊。”

“沉默就代表默认,我就当你同意了。”

自说自话的说完这些,姜娆便着手开始草拟起了收据。

连废了两张草稿, 她才终于用方正的楷体写出了一份像模像样的收据。

回头看向男主,她将整齐裁剪下来的收据与笔一起递上前去,“厉爵言。在这里签一下你的名字。”

他勾唇,从她手中接过笔。

刷刷刷几笔下来,他将那所谓的收据递还给她。

姜娆拿过后低头看了一眼, 硕大的你的名字四个字映入她的眼睑。

须臾, 姜娆深吸口气,暗道自己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太多。

她不发一言的重新腾出一份收据出来, 这次转头之后,她冲他交代清楚,“来,就在这里,签一下厉爵言。”

这声过后,她却看他久久没有动静。连笔都不曾接过。

她抬头看他,“怎么了”

“那三个字是不能随便签的,爷爷曾交代过我,只要觉得头脑当中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那三个字就都不能随便写下去。”

他的声音依旧如先前那般听起来软塌塌的。

不抑扬也不顿挫,字正腔圆的仿佛在念经。

姜娆没怀疑他尚在醉酒的事实,因为这语气与平日里的他半点都不相同。

可他说自己脑袋难受的时候从来不签自己的名字,她于是只能将希望继续寄托于手上的解酒药片之上。

想到醉酒的人一般都比较胡搅蛮缠,姜娆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诸如用嘴喂我这种羞耻又令人想要将他暴打一顿的话。

于是放低了声音,轻柔和缓道“那你乖乖吃药好不好吃了药头就不会难受了。”

他什么时候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轻轻的,柔柔的,如果他的年龄能再小一点的话,如果她能长的再凶狠丑恶一点的话,这场景简直像是在诱骗儿童。

不过现在也是没差了。

她用温柔诱骗着他,实际等待着他的只是永远都再不能见她的万丈深渊而已。

他笑,“可以呀,用嘴喂我。”

姜娆看他的目光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们什么关系呀他就让她用嘴喂他

比起用嘴喂他,她觉得趁他醉酒,使用暴力喂他这件事看起来更靠谱一些。

这么想着,她也便就真打算这样做了。

哪只她的一只手刚刚钳住他的下巴,拉进与他之间的距离想用另一只手把药片喂到他嘴里之时,他忽然用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其后使了一把力气便将她带入了他的怀中。

姜娆整个人都是懵的,反应过来后,她连忙用双手撑住他的胸膛阻止两人身体的靠近,“厉爵言,松开我。我在喂你吃药,你为什么这么不乖。”

“姜娆,究竟是谁不乖”

五月中旬了,怕热的人已开始开起了空调,闷热的天气中车内最怕燥得慌,两人所坐的这辆车中自然也开着空调,可明明这空调的温度自始至终没有变过,姜娆却一瞬间感到了透心凉的滋味。

他醉酒的时候会喊他娆娆。

没有醉酒平平常常的时候就会你呀我呀的直接说话。

没有醉酒却又忽然生了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她姓名。

姜娆脑中冒出一个想法完了

不过下一秒,她忽而想到自己并不是在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感到心虚。

于是边说着松开我,将挣扎的幅度变得更大了一些。

然而挣是没有挣脱,不仅没有挣脱,她还敏感的察觉到她的腹部被顶上一个硬物。

她怔了怔,真的想一巴掌扇死男主这个整天乱发情的东西

可感性喧嚣着让她那样去做,理性以及上辈子从生理卫生课上所学的生活经验却告诉她此刻的她最应该做的其实是偃旗息鼓。

毕竟经过实验调查显示,男人是一种脑壳上天生集体长着个大包的生物。

你越反抗,他越兴奋

他越兴奋,可能本来没有的想法就会冒冒然生出

她静了下来,没几秒,耳畔当中就传来他的声音,“闹呀你怎么不继续闹了嗯”

他的声音不再如先前那般无害。

老实说,作为一个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经历过大学四年宿舍生活的女孩子,虽说姜娆对霓虹传过来的那些片子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每一个寝室几乎都有一个污妖王,在污妖王的感染之下,她也不是没偷瞄过几眼、听过几声那种片子所传播而出的信息的。

那些片子里的男人在发情时语气总是绵延温柔。

不知怎的,姜娆从男主的这句警告中也听出了同样的意味。

尤其是最后那一声嗯。

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