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风的力气很大。
宋雅雪胳膊被捏得痛了,蹙了蹙眉。
苏长风感觉捏到了一把骨头,顿时嫌弃地放开了手。
宋雅雪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嫌弃,悲愤又失落。
她嘲讽道:“都这样了,苏婉云竟然还没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
特么的,上了苏长风的当了!
装出一副他什么都知道了的笃定样子,原来并不知道!
苏长风继续胡说八道:“只说被你拿住了短处,怎么也不说什么事。
说不说由你,我知道实情也只是早晚的事。”
宋雅雪可不会再上他的当了,假惺惺地道:“我和苏婉云也算是朋友了,可不能出卖朋友。
你还是去问苏婉云自己吧,这事儿最好是她自己亲口告诉你们。”
说完,施施然转身走了。
只要苏婉云还想为那事儿保密,说明她还在乎。
只要她还在乎,就还有利用价值!
苏长风看着她稻草人穿人衣裳似得背影,怅然若失地闭了闭眼睛。
往事已成过眼云烟。
美人未死,却已成枯骨。
他叹息一声,出了书房,顿了顿脚步,又转身去了后院,回了苏婉云那里。
苏婉云现在一身是刺儿,冷笑道:“这府里不是最重规矩了吗?
弟弟又随意进出姐姐的院子,又来训斥我这个姐姐了?”
苏长风神情凝重地叹息一声,道:“宋雅雪来找你了,你知道了吧?”
苏婉云在府里也有些亲信,已经有下人给她送信了。
她脸色微微一白,紧张地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也紧紧攥住了帕子。
苏长风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安慰道:“我已经将她轰走了,她屁都没敢放。”
苏婉云身体放松下来,有些不信地道:“她就这么甘心地走了。”
苏长风坐到椅子上,很没形象地靠在靠背上。
若是以前,苏婉云肯定会说他坐没坐相,但现在她觉得这样的弟弟很亲近。
苏长风的胳膊没骨头似得,随意搭在椅子扶手儿上。
道:“我说,父亲是帝师,她敢败坏帝师府的名声,皇帝饶不了她!
若是皇帝知道父亲病了,是她造成的,至少软禁了她。
她进过诏狱,被软禁过,肯定知道自由的可贵。”
苏婉云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真是越在乎,越会自乱阵脚。
神色缓和了些,道:“还是你有办法。”
苏长风翘起二郎腿儿,有些自得地道:“那是,男人遇事总是比你们女人镇定一些。
你说你,就这点儿事儿,至于让宋雅雪牵着鼻子走吗?
早告诉我,我早就替你解决了!
也不会做下那等错事儿,把父亲气病,跟定国公府关系闹僵。”
苏婉云也很懊恼,捏了捏眉心,叹息道:“我只是不想南弟太恨我,他那么在乎云黛。
若是他知道,我差点儿害死云黛,他一定会恨死我的。”
苏长风眸光微微一转,道:“那你还做第二次?刚才你应该跟他坦白,一次和两次有区别吗?”
苏婉云道:“你没看出来吗?雇佣杀手杀傅时言和云黛的事,他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我扛着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若是他知道云黛那次被下咒,是我在定国公府云黛住过的房间里找到头发,给了宋雅雪,一定会掐死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