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穿上以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虽然针脚有大有小,衣缝有些皱,衣带有粗有细,领子有些紧,袖子有些拧……
但能穿,穿着比上一件舒服多了,至少裆部不卡得那里难受。
“很好!”沈从南毫不吝啬地夸奖,“进步很大,穿着特别舒服。”
云黛自豪地笑了,“这一套先穿着,我再给你做两套换洗。”
沈从南忙道:“府里养得有绣娘,你这双手是捏银针的,不用受累做衣裳。”
云黛坚持道:“不行,你现在有媳妇了,贴身里衣可不能让别的女人做。”
沈从南:“……”
她的理由似乎无法反驳。
“我怕你累。”
“为夫君做衣裳,我不怕累。”
“好吧……”
沈从南很无奈,想来她会越做越好的。
周嬷嬷又回来伺候了,看着小两口一个人儿似得,严肃的脸上都是笑容。
“老夫人一早就派人传话了,说不用早起去请安,中午一起吃饭就成。”
云黛:“……”
这是暗示他们,可以辛勤劳作到中午?
也不担心沈从南身子受不住!
虽然国公夫人很体贴他们,但他们也不好真到中午才去请安。
云黛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换了套大红洒花牡丹裙。
戴的首饰也是应景儿的珊瑚首饰,红彤彤的,喜庆。
沈从南也已经收拾妥当,穿了和她相同衣料的大红广袖长袍,头戴紫金冠。
意气风发、神清气爽,身形挺拔如松,站在那里犹如玉树临风,更显倾世之姿。
云黛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自己的夫君长得真好看。
沈从南看她的眼神里也带着惊艳,自己媳妇真美。
两个人并肩走在雕栏玉砌的府邸中,仿佛一对神仙璧人。
云黛想起昨天的事,问道:“苏婉云到底被谁破了身子?为什么不嫁给那人?”
沈从南斜睨了她一眼,“你不觉得此时此景,说这些太煞风景了吗?”
云黛晃了晃他的手臂,道:“就是好奇而已。”
沈从南神色有些囧,轻咳一声,道:“昨天我派人盯着苏府了,她是,嗯,自己捅破的。”
云黛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还能这样!”
苏婉云为了嫁给沈从南也是豁出去了!
这种法子也想得出来!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女人要是压抑太久了,发作起来,真的很可怕!
云黛问道:“那符咒是谁放的,查出来了吗?”
沈从南面色微微一沉,道:“有怀疑对象了,但没有证据。”
锦衣卫抓人需要证据吗?
怀疑了,就将人抓起来审,八十八般酷刑,总有一种让那人开口承认。
但是他却没抓人,说明有顾虑,那人他不能动,或者不想动。
云黛很识趣地没继续追问。
只是,别再有下次就好。
放过,有时候会被对方理解成纵容,或者不敢,或者不舍得。
有的会感恩地自省、放弃,有的则会变本加厉、疯狂试探容忍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