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学子高声继续说道:“诸位可知道,先生有言在先,凡是愿意去书院教书的,不仅食宿全管,而且每月有三贯铜钱的月俸。最重要的是,每年春闱之前,先生都愿意给出参加春闱的推荐!”
他这话,顿时引爆了酒楼内一众学子,瞬间众人议论之声,几乎要将楼顶给掀翻了。
“这……这位兄台,此话当真?先生他当真会给我等推荐?”
“只要我等去书院教书,先生便给推荐?”
“每月三贯铜钱的月俸?这……这可相当于五品的官员了。”
年学子哈哈大笑道:“这是自然,不仅如此,先生还说了,他还会请朝大儒,去书院教授律令与公写作。”
普通平民学子,即便侥幸进士及第,却还需要经过吏部选官这一环节。而吏部诠选,又重实务,也就是要看这些新科进士对法律书是否了解,会不会律令、公写作。
那些平民学子,又哪里有机会接触这些?
故而大唐的科举对于平民学子而言,并非易事,困难重重。
年学子的话,让酒楼之众人议论声愈发大了。
当下便有许多人已经动了心思,却又不免好奇问道:“这位兄台,不知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哈哈,不瞒诸位,我也打算去先生的书院教授那些蒙童。而今日先生在礼部考院门前收的两位弟子,上官仪与刘仁轨,便是我的好友。此事便是上官仪与刘仁轨二人告知与我的。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故而我才将此事告知诸位。”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对年学子更是拱手揖礼,表示感谢。
却听那年学子又继续说道:“不过诸位却也莫以为,能简简单单便去书院教书,获得先生的推荐。据我所知,先生不仅要面试诸位,还要对诸位进行什么上岗前培训。合格者,方能入书院教书。”
“敢问兄台什么是上岗前培训?”这新名词,自然引得众人好奇发问。不是所有人都能去书院教书,这点他们自然知道,但什么培训,就完全不理解其含义了。
年学子却也答不上来,此事他却也只是听上官仪与刘仁轨这么交代,只说是先生要求的。
“这……我也不知,总之也非什么坏处。若是诸位今岁不,与其跋山涉水返回原籍,却不如先去书院试上一试。若是能留在书院,即能赚取丰厚月俸,又能一边教书一边温习功课,准备来年再考,其不美哉。”
“兄台此言有理,如此说来,先生那书院,却是要去试上一试。不知先生的书院何时开始招募?我等去哪里报名?”
年学子竖起三根手指:“三日后,礼部放出榜单后,若是没有考的,便可直接去务本坊国子监。届时先生会借用国子监所在,面试诸位。”
“多谢兄台。”一众学子纷纷再次施礼,然后互相议论起来,商议三日后要不要去国子监应试。
不过显然方才那年学子所言,已经打动了大多数人的心思。若是三日后放榜,自己名落孙山,那怎么也会去国子监走上一趟了。
崇仁坊,好几家学子聚集的酒楼,都有同样的事情发生,都有人向这些考生宣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