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淮:“你现在的行为相当于抱着钱往海里扔。”
沈时宴:“那正好听个响儿。”
江易淮:“……”
有病!
有大病!
神经病!
他转身就走。
突然,沈时宴开口——
“这次去临市,我见到了苏雨眠父母。”
江易淮脚步一顿。
沈时宴:“她在一个不缺爱的家庭里长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江易淮转身。
沈时宴一字一顿:“意味着,她有爱人的底气,也有破局的勇气,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跟你在一起时,那么义无反顾,甚至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可惜啊,你辜负了这一切。”
“也许,在你和其他人看来,苏雨眠当初的行为和之后对你无条件的容忍都是恋爱脑上头。”
“但我知道,她不是。她只是想为了她看上的男人、为了曾经做出的决定,倾尽全力,毫无保留。”
“而最终所求,不过一句,善始善终。”
沈时宴是懂怎么往人心窝上扎的。
江易淮身形一晃,眼眶泛红:“你是在炫耀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啊。”他双手一摊,装都不想装了。
“……”
“那样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对于感情的要求必然苛刻。她想要的是完整、包容、干净、纯粹的偏爱。”
而不是权衡再三后做出的选择。
沈时宴觉得江易淮很差劲,但自己也不合格。
他习惯了算计、筹谋、步步为营,若是从前,他肯定不会为了追一个女人放弃那么多本该赚钱的项目。
因为事实的确如江易淮所说,追女人和赚钱并不矛盾。
但沈时宴突然就不想算计得那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