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娄菁华痴痴地盯着对方极不愿意的神情,“可我早便知道你的打算,等到了御夷镇,你就会撇下我不管!所以,现在……我这就让你永远都赖不了这账!”
说罢,她便开始宽衣解带,到最后只余下裲裆。她的身体让桌上的烛光映得红润迷人,嘴里呵着热气,胸脯正在有节奏地起伏着。随后走到对方身边,慢慢从对方身后绕到身前,献上几乎疯狂的热吻。
可是面对诱惑,赵括却正眼都没瞧一次,因为他正在生硬地逼迫着自己移目他处,这是他从小便受到的熏陶与教化所致,让他与一般人有了质的区别。
适才那位富家公子在看的书还躺在地上随风翻动着,上面写有“礼记”二字;门外的两个倒影蠢蠢欲动,似乎很在期待何事发生;屋内的灯火影影绰绰,很快便让一袭突然掠过的风吹灭。原本静谧的小书屋内,霎时陷入到一种诡谲的气氛当中。
“菁华,你知道,虽然我们赵家是商贾世家,但是我父亲从来不让我随意结交朋友,让他知道我做了这种事情,我一定没有好下场。”
娄菁华闻后,依然不管不顾。她继续在黑蒙蒙的狭小空间内摩挲着对方的肌肤,数次试图卖弄自己的风情。
沉吟半晌,赵括兔起凫举般跳了起来,将娄菁华推到了一边去。尽管屋子里没有光,但是在忘情的月夜里,即使没有看清楚对方,也能感受到几分心情。
“你清醒一点!”赵括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也是……唉,都说过多少遍了,这个忙我一定帮!就算不娶你进门,我父亲与娄叔叔的过节,难道能影响我以赵家大公子的名义对我的好妹妹施以援助吗?”
话音刚落,赵括便晃着手里的火折子把身旁矮桌上烛光重新燃上,然后还颇为细心地为对方披上衣裳,最后方才胆敢与对方布满泪痕和红潮的脸蛋相觑,又道:“菁华,以你的胆识和魄力,何愁不能光复门楣?难道非要借助他人的势力才行?”
“我只是一介女流,何德何能……”
“你既能吃苦,又识大体,还有括哥哥我在后面支持你,一介女流又何妨?依我看,菁华接过娄叔叔的衣钵去经商,倒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娄菁华苦笑一番,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又道:“括哥哥又在说笑了……依小女子的拙见,其实是你的心里还放不下那个女人吧?好像名字是,姚采薇……”
“放不下何妨、放得下又何妨,这都是本公子自己的事情,我就从来不依靠他人!”赵括意味深长地回道:“等到菁华妹妹也遇见了这么个人,你自然会明白我的感受。”
话音未落,屋外忽地又传来一阵迤逦的说话声。
“赵括,你在里面干什么呢!这些小妮子,怎的能把你锁在里面!你快出来呀,昨天你教给奴家的诗句,奴家还是弄不明白!”
屋内二人相觑一笑,随后赵括赶忙吩咐娄菁华打理仪容,敲开了屋门将这位“不速之客”请了出去,适才出门会一会那位对自己心心念念的小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