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以伪装人设,另外两位一样可以。
即使仁弱如太子,谁知他是不是为避皇帝锋芒,才装出的逆来顺受的样子。
这个时候,朱景洪反倒期待是白莲教,那样至少让他更愿意接受。
而如果他这俩兄弟,无论东厂锦衣卫都不可能查到真相。
从世祖中兴之后,两次皇室血腥屠杀,构造出了皇子间的猜疑链,让他们很难信任亲兄弟。
连朱景洪自己都没意识到,穿越过来不过半年时间,他已逐渐成为一个政治生物。
其实这也怪李文钊太谨慎,如果他点出张乾和朱景渊的关系,朱景洪就很容易想到跟老六有关。
但李文钊不敢,只因他担不起离间皇子的罪名,所以在这里选择了装糊涂。
至少现在,他还没彻底投靠朱景洪的门庭,就犯不着设身处地为其着想。
叹了口气,朱景洪又问道:“你还查到了什么?”
“回十三爷,因人手实在太过紧张,臣安排下去的人……暂未发现异常!”
捏着茶杯盖子,朱景洪拨弄着杯口升起的热气,接着问道:“此案既是由东厂主办,他们那边可有消息?”
“东厂那边,先提审参与审讯的校尉,然后又叫了报案的邻居问话,听说今日又传了秦家人问话,到目前还未……”
没等李文钊说完,便听朱景洪哑然道:“秦家人?哪个秦家人?”
“就是当日十三爷出行时,纵马惊驾的秦家姐弟!”
“还真是他们!”
念叨了这么一句,朱景洪当即拍了桌子:“怎么可能跟他们有关,东厂这是病急乱投医!”
“人送进东厂大牢,那帮人岂不严刑拷打?白白的冤枉了好人!”
虽然对原著不大熟,朱景洪也知秦家历来本分,哪会参与进这些事情里。
正当朱景洪想去东厂看看,外面却有宦官飞奔而来,看其相貌可知是从乾清宫来。
“十三爷,主上口谕……”
听到这话,屋内外侍奉的宦官尽皆跪下,朱景洪和李文钊也不例外。
“主上说了,传您立刻到乾清宫觐见!”
“现在就去?”
“正是!”传旨宦官回答干脆。
“你先回去复命,待我安排好事立刻就去!”
“是!”
待这传旨宦官立刻,朱景洪立刻喊道:“邓安,传邓安过来!”
邓安是他最得力的奴才,眼下皇帝召见十万火急,去东厂的事他就只能交给邓安。
上午不该邓安当值,这厮正躲着跟一帮小宦官玩儿牌,房间内气氛热闹无比。
虽然玩得高兴,可当传话的人过来,这厮竟连赢的钱都不要了,以最快速度往承明院赶去。
只用了三分钟,这厮就气喘吁吁出现在朱景洪面前。
“交代你个事情!”
“请……请十三爷吩咐!”
“东厂今日抓了两个人,一个叫秦钟一个叫秦可卿,他俩都是我的朋友!”
“你去跟东厂打个招呼,就说我的话……不可对这二人用刑,他们都是清白的!”
邓安认真听着,同时思索着策略。
东厂在内廷地位超然,去这个地方“发号施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可以的话,你给我把人带出来!”
看着跪在面前的邓安,朱景洪沉声道:“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请十三爷放心!”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然也不会专找你!”要让手下人办事,朱景洪自不吝惜夸奖。
当然了,他这番话也是事实,邓安确实是个得力下属。
“十三爷信重,奴才感激涕零!”
“行了,快去东厂吧!”
“是!”
见邓安离开,李文钊也不再逗留,行礼之后便也告辞离开。
至于朱景洪,也径直往乾清宫方向赶去,皇帝召见他也不敢过于怠慢。
何况今日,他还要将李文钊的计划,详细的给老爹讲述一遍,并请他下最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