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踅笑声刚止,侧头便见手下副将押着五花大绑的齐武奇走上了城楼。
齐武奇见到吴踅满脸不服,拒不下跪。
押送齐武奇上城楼的吴踅副将见他如此不驯,立时骂咧出声,一脚踢向他的膝弯,将他朝吴踅所立的方向踢跪下去。
吴踅副将洪声呵道:“败军之将,还不快俯首求饶?”
齐武奇因双腿还要被携带着走路,故而只被绑了手和上半身,双腿却是没有被捆的,此时被人骤然踢了膝弯,仍是坚挺着忍痛直立,未软下膝盖朝吴踅方向跪下。
齐武奇被这一脚踹地疼的脸皮都抖动起来,站稳后硬气地叫骂道:“求饶你奶奶!”
“你要杀便杀,绑带我上城楼作何?爷爷我可没跪人的打算!”齐武奇双目圆瞪,朝着一身银甲吴踅狞声道。
吴踅副将见齐武奇死到临头还如此不逊,顿时暴怒,当即又扬起一脚,凶猛地朝他直挺的双腿膝弯处狠狠地踹去,一副要将他双腿踢折的模样。
“慢。”吴踅抬手制止副将的动作。
吴踅突然发话,副将凶猛踹出的脚势顿时拐了弯,重重地踏在了齐方亚脚边的地上,由于刚才出力过猛,将自己的脚震得生疼。
“少将军?”副将疑惑。
吴踅含笑对副将挥了挥手,上下仔细打量了正瞪视着他的齐武奇半晌,朗声问:“看你这身铠甲你是齐大将军膝下行几的义子?”
“哼!”齐武奇重哼了一声,仍是怒目瞪视吴踅,并不回话。
“少将军,他是行四的那个。刚才末将列阵擒他时,他身边的亲兵喊他四少将军。”副将见齐武奇竟敢不回,狠瞪了他一眼,代答道。
“行四啊,我听说此次领军攻城的是齐大将军膝下行五的那位义子?”
“你要杀便杀,究竟要与爷爷我闲聊到何时?”齐武奇不悦道。
吴踅含笑摇头,挥手示意副将齐武奇押至城楼边,让他看城下已撤退的攻城大军。副将跟在吴踅身边多年,早已与他默契十足,见他挥手便知其意,依命将齐武奇用蛮劲拖拽到城楼边。
吴踅看着被副将押靠在城楼边下望的齐武奇,轻声道:“看到没,你的兄弟丝毫没顾念你安危,撤军了呢。”
齐武奇闻言仰首朗笑:“哈哈哈!退得好,是我兄弟,能屈能伸!”
吴踅见齐武奇如此反应,顿时也笑了起来,兴味道:“你倒是心胸开阔之辈。”
“这与我心胸开不开阔可没关系,我乃一军将领,自然要为我军考虑!”
“敌方突然来了这许多骑兵,我军明显不敌,撤军才是一个将领该做的选择,怎能为了我一人之命,弃万千士兵的性命于不顾?”
吴踅笑:“可要降我?我会重用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