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常嵘闻言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说的对,方斓扬昨夜还提了我们刺杀失败,准备拿他顶锅的事,若非他有细作安插在我们周围,就他那莽夫,哪能想到这些?”
祝常嵘叹了口气:“哎,倒是想不到,那个家伙,竟早早在我们身边埋下了细作那我们这段时日,算计他的谈话,他也听在耳里了?”
祝常嵘说到此,恍然大悟:“难怪昨日方斓扬对我如此无礼,这是对本府君起仇视之心了啊”
顾郡丞神色凝重道:“我们得尽早再找机会动手了!”
祝常嵘道:“为何?没有好的机会啊,我们出手,也得让人抓不到把柄才行。”
顾郡丞摇头,神色阴鸷:“我恐方斓扬报复我们,将我们现下的密谋,告知林府君!”
祝常嵘闻言倒抽一口凉气:“不能吧?方斓扬不加入我们也罢,还去告发我们?他也是浣水郡本地世家出身,若做此事,还能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
顾郡丞眯眼道:“我们都死了,方氏便为此地世家之首,其余实力较弱的世家,还会为我们两家报仇不成?自然是去抱方氏的大腿。”
祝常嵘咽下一口唾沫:“那那我们动作得快点了,最好在杀得林府君后,还能将刺杀之事,栽到方斓扬头上!如此,就一举两得了!在常王来前,我们也能安全!”
顾郡丞颔首,赞同郡守祝常嵘此话。因为顾郡丞怀疑身边有方都尉的细作,后面再与祝常嵘的商议刺杀林府君的事宜时,就再未以言语相谈了,而是面对面与其用纸笔书写谈事,阅后即焚。篳趣閣
方府。
“你好狠的心,你怎能将我们的波儿,送去给那林府君做男宠?呜呜”方都尉之妻高氏坐在房里,哭的泣不成声。
方都尉全名方斓扬,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还从未被妻子如此闹过,一时不由头大,好歹说了句状似劝慰的解释:“谁叫那小子不争气,总是气老子?”
“波儿还小,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不听话,你这做爹的好好教他便是,打也罢,骂也好,我这当娘的,几时拦过?但呜呜夫君委实太过了怎么能将波儿当男宠送人呢?呜呜我的波儿呜呜”
方斓扬被妻子高氏哭的头大,一拍桌子,不耐烦道:“让他练武他不练,整天在房里学道士炼丹,弄的我们府里三天两头的炸炉失火不算,最近还喜欢上个丫鬟,他拿那丫鬟当玩意玩,也就罢了,近来竟然说要娶她!”
方斓扬话说到这里重喘了两口粗气:“他娘的,竟然说要娶奴籍之人,这是要将我方氏的荣耀往地里踩啊!脑子有屎的兔崽子!也就一张脸能看了,老子废物利用,还不行?”
高氏哭声一顿,胡搅蛮缠道:“妾身知道你恼他,但波儿还小,懂什么?你这当爹都不教”
“那个兔崽子,骨头硬的很,老子也想好好教,他听吗?”
高氏:“”想到了次子和夫君对着干的场面,一时失语。
“老子为了教他,棍子都抽断好几根了!他是有怕过,还是有改过?”
高氏:“”波儿没怕过,更没改过
方斓扬越说越怒:“老子这般教,他依旧我行我素的沉迷炼丹!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对家族一点贡献也没有,还要娶丫鬟抹黑家族,老子不赶快将他送出去,留着在家养祖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