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个表情太讨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本能觉得江舒予呆呆的,笨手笨脚,要是去收拾碎瓷片,指不定被瓷片划伤。
抢个煎饺就委屈得要死。
手划伤了还得了,岂不是天都要塌下来。
他蹲到江舒予身边:“我来。”
三下五除二把碎瓷片收拾干净。
看一眼江舒予,发现她也在看自己。
眼睛水汪汪的,脉脉含情,微挑的眼尾,淡粉里洇出一抹艳,秾丽的世间所有的色彩都在她面前失去光泽,徒留她鲜活瑰丽,勾人心神。
她嘴角扬起一点笑意,樱唇水灵灵的,一张一合,犹如花瓣吐蕊,灿若云霞:“许漾,你真好。”
声线很低,声音却很清晰。
似晚间的风,穿过夜雾弥漫的竹林,拂向他的耳际,带来沉静与安宁。
他甚至还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竹叶清香。
然而!他现在根本无法安宁!
他感觉自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浑身上下都是滚烫。
他的血液在沸腾。
他的心脏在狂跳。
他的呼吸一张一弛,梗在干燥的咽喉,每交替一次,心底都会翻涌出无法压抑的悸动。
他看着江舒予,眼神发直。
脸颊、耳朵、脖子的肌肤全部浮出薄薄的粉色。
看起来,秀色可餐。
江舒予凑近一点,歪着头,关切问道:“许漾?你怎么了?脸好红,是不舒服吗?”
美得像天仙一样的脸就这样直白的在他面前放大。
脸上细小的绒毛看得清清楚楚。
呼吸近在咫尺,几乎散到他的脸上。
温热里透着清冽。
他惊得身形一颤,跌坐到地上。
混乱的神思终于清醒一点。
看向歪头看他,满脸探究的江舒予,清了清嗓子,恢复从前傲娇小狗的倨傲模样:“我没事。”
站起身,继续洗碗。
洗碗的动作比之前慢了许多,眼角的余光时不时飞向江舒予玉肌秀骨的侧脸。
“江舒予,你刚才说我好?”
江舒予拿起碗,流水冲干净泡沫,“嗯。”递到他手里。
他接过,面色如常:“为什么觉得我好?”
江舒予想了想:“忘了。”
“忘了?”
许漾要炸毛了:“那你说我好!”
江舒予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你帮我收拾碎瓷片,我觉得你好吧。”
许漾:“帮你做事,你就觉得我好?”
这,这么简单的吗?
江舒予转头,笑靥如花:“会帮助别人的人都是好人。”
啊,这么说也没错。
许漾认同的点点头。
忽然,他眼眸一沉,盯着江舒予的手。
那双纤细如玉琢的手指正泡在冒着白泡沫的油污里,失去光泽!
不行!
他要好人做到底!
那么漂亮的手,怎么能用来洗碗呢!
许漾:“江舒予,你别洗碗了,去休息。”
“啊?”
她愣了三秒:“这样好吗?我什么事都没做。”
许漾:“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让你来拍综艺,又不是让你来做事,你去客厅休息,这里我一个人能搞定!”
江舒予被他说服了,默默点了一下头。
洗干净手,转身出了厨房,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包薯片。
拿起几片,喂到许漾嘴里:“请你吃薯片。”
薯片是咸的,许漾却吃出了甜,朝江舒予“嘿嘿”一笑:“谢谢啊,我最爱吃原味薯片了。”
“那你多吃点。”江舒予一次性喂了很多。
许漾嘴巴一张,全部吃下。
咧着嘴,把薯片嚼得“咔嚓”作响。
湿漉漉的小狗眼,笑得只剩一条缝,跟二哈有几分相似。
江舒予看得眉开眼笑,又喂了许多。
投喂小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完了,许漾脑子本来就不好,被江舒予忽悠,仅存的智慧也没了】
【笑死,我家漾漾什么时候有智慧的,不要侮辱智慧好伐】
【我有点磕江舒予和许漾,一个笨笨呆呆,一个有头无脑】
【江舒予还笨笨呆呆啊,她都把许漾忽悠瘸了】
【我不管,我就要磕!迷糊少女和无脑少年,就叫他们没头脑和不高兴吧】
【首先说好,许漾是没头脑】
【……你们真爱粉比黑粉还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