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到极致的秦熹,几乎已经失去理智,反而像是一头失控的猛兽。
她猛得扑向宏槐,将其身体彻底带倒,卷入那汪暴虐至极的岩浆湖。
秦熹周身都充斥着恐怖至极的岩浆,面对这片浑然天成的岩浆湖,自然没有任何不适。
就好似精通水域的海族人,如鱼得水。
她的右手死死抓着左侧的头颅,右拳疯了一般朝着宏槐身上招呼。
噔!噔!噔!
坚硬如铁的右拳狠狠砸至宏槐身上,竟是爆发出击打金属才有的沉闷撞击声,时不时带出些许火花。
不得不说,宏槐这具躯体实在不凡,说句坚不可摧实在不算过分。
被揍得一头雾水的宏槐,从最开始的无措,再到反应过来后试图还手。
然而在秦熹暴雨般的肆虐攻击下,宏槐被死死禁锢住,已经失去了还手的最佳时机。
只能被秦熹狠狠掐着脖颈,按倒在滚烫暴躁的岩浆湖中,被疯狂殴打。
宽广炙热的岩浆湖,在天外来物的不断冲击下,愈发暴动,岩浆不断向上喷涌。
而被秦熹压制的宏槐,只得绝望地躺在湖中,感受着猛烈可怖的袭击,一拳拳落至自己身上。
砰!
砰!
砰!
毫不停歇的猛烈攻击,最中间的宏槐头颅彻底丧失还手能力,被揍得颅骨碎裂,眼球几近鼓出眼眶,整张脸鲜血淋漓。
而旁测两颗头颅,张牙舞爪般想要用牙齿攻击秦熹,试图打断秦熹的攻击,却被几记猛烈的肘击打得晕头转向。
六只粗壮坚硬的手,只得胡乱在空气与岩浆湖中胡乱拍打,做出无畏的反抗。
最中间的宏槐老妪被揍得最惨,但是对于这尊四角蛮牛来说,三人一体同生,虽各有不同,但是痛觉相通。
秦熹双目赤红一片,好似嗜血恶魔那般,满脑子只充斥着师尊挺身而出,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封禁什么仙门她都不想管。
此刻的她,只想要这头肮脏畸形的生物生不如死!
左手死死抵在宏槐脖颈,剧烈的力道令宏槐几近窒息,整个身体时不时没入岩浆湖,时不时又被狠狠抓起,迎接暴雨霹雳般的猛烈攻击。
“咳咳咳……”
“你……住手……”
三颗头颅状态愈发萎靡,从最初的反抗,再至无力抵挡,甚至低声下气的开始求饶。
宏槐整个身体几乎快要痛到昏厥,经过强硬改造的坚固身躯,本是无坚不摧的恐怖存在。
即便是纵横仙界的天外来物,一时间都难以伤至分毫。
然而秦熹并未借用自身三大仙域,而是凭着一身蛮力与满腔怒火,几乎要将这具钢铁浇筑般的坚固身躯撕碎。
面对宏槐低声下气的求饶,秦熹却是置若罔闻,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一旁。
双目漆黑的鹤喜,已经提前将昏迷的灵依仙尊转移方向,避免其被秦熹殴打宏槐飞溅而出的岩浆波及到。
此刻的鹤喜,仍旧由鹤帝占据主导,看着孤零零躺在湖边的灵依仙尊,想起昔日过往,终究还是未能对其动手。
然而,对于鹤帝来说,心里对灵依仙尊早已没了多少警惕,反而是秦熹,让他不知该如何……
就在他打算不计前嫌,与秦熹再度联手剿灭仙门余孽,阻止封印被打破时。
秦熹疯魔到极致的举动,几乎令他胆战心惊。
这种恐怖的存在,他根本无法想象,数日前在自己面前还需耍小心眼的人族,竟能以这般飞速进展,成长到如此一幕。
他都能想到,宏槐倒下后,下一个在她手中生不如死的,会是谁……
一时间,鹤帝整个人好似如临大敌一般,时刻警惕着秦熹,就好似捕猎的野兽那般。
做好完全准备,待到时机成熟,必须毫不留情,一鼓作气下手。
以免夜长梦多!
“住手!住手!你就是杀了我又能如何?!”
“封印,你以为封印还能坚持多久?!”
“你们迟早都要死,杀了我也要死!!!天神终将降临,清除这片罪土,唯有成为摩白,才能……”
几近濒死的宏槐,三颗头颅早已晕头转向,甚至开始口不择言,说些令人不知所云的古怪言论。
秦熹胡乱发泄一通,情绪已经有所缓和,自然将宏槐这番奇奇怪怪的话听了进去。
攻势戛然而止,秦熹猛得一把提起宏槐,将其从岩浆池中捞出来,旋即右臂将其高高举起。
“什么天神?”
猛烈的攻击顿时停滞,令痛不欲生的宏槐缓和一瞬,宏槐这才意识到出言无状,当即闭嘴,只字不言。
秦熹等了片刻,却未能等到宏槐回应,当即怒从中来,右掌狠狠拍向宏槐。
“说不说??!”
秦熹恶狠狠的看向宏槐,试图逼迫对方招供,然而下一秒却又开始烦躁。
“算了,不说就不说!”
反正杀了宏槐,一样能获取对方记忆,了解那劳什子天神,究竟是何等玩意儿。
反正当务之急,先得替自家师尊出气,让这仙门杂碎生不如死!
伴着一声巨响,肥硕的蛮牛身躯再度被狠狠拍入湖中,右拳继续不要命的朝着宏槐招呼。
“不……不是……”
“呜呜呜……放……放了我,我什么都招……”
耳畔处,传来三道呜呜咽咽的啜泣声,然而秦熹并未停手,仍旧疯了一般的朝着宏槐大打出手。
不远处密切关注局势的鹤帝,同样神色一滞,与暴怒的秦熹不同,他知道一些仙门的密辛,但却始终不知来源。
至于宏槐嘴里的“天神”,他也是第一次听闻,直觉告诉他,所谓的“天神”毕竟大有来头。
“秦熹圣人,不妨听她一言?”
鹤帝顿时隐去气息,装作鹤喜的样子,小声恳求道。
秦熹闻言,回眸看了眼鹤喜,继而又看向奄奄一息的宏槐。
“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什么天神,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