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早出晚归,根本没空管我。此时不偷懒,更待何时?”
楚安澜啧了一声:“回头让岳父大人知道了,有的你哭的。”
“你光说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叶辰曦翻身坐起来:“离京之后,你也没怎么练过了吧?”
楚安澜他清了清嗓子:“怎么可能?本世子又不是你,成日只想着偷懒……”
“我不信!”叶辰曦打断他的话:“你那手,力道软绵绵的,一看就是好久没练过!
还有,你手上的茧呢?
我偷着懒,指腹上的茧都还在,你一个勤加练习的人,会一层薄茧也无?”
楚安澜今日,已经一连在叶辰曦这里吃了好几次瘪了。
臭小子,长进不少啊!
莫非他离京之后,逐渐开始与京中脱节了?
楚安澜脑子飞快转了两圈,佯装严肃道:“我手上没长茧,还不是因为刻意养护着。娶了个如花似玉、娇贵的娘子,当然得把自己收拾得精致些。”
“手上长茧,和娘子娇气有什么关系?”叶辰曦鄙夷:“你想偷懒,何必拉我妹做托辞?我妹可不娇气!”
楚安澜啧了一声,做出一副高深模样:“你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什么啊?”叶辰曦越听越迷惑。
叶宛卿红着耳廓,微蹙着眉头制止:“世子!”
“咳……”楚安澜佯装嗓子不适,用力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说起来,楚绍臻他们近日如何?”
“快别提了。”叶辰曦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七夕时,盛熙和楚绍臻带我去捉锦鲤。
结果,鱼汤刚炖上,一口都还未喝呢,就被国子祭酒给撞见了。
国子祭酒罚我们每人赔偿百两银子,又打一顿手板子……
你们是没瞧见,我手掌心都被打肿了,又红又亮跟猪蹄似的。
骑射课上,火辣辣的疼,差点又被武夫子罚……”
说着,他将手伸到叶宛卿眼前:“姐姐不在京中,都无人给我敷药。
我去找母亲哭,还被父亲骂了一顿,呜呜……”
望着他白净的掌心,叶宛卿伸手,在掌心放上一块香甜的米糕。
叶辰曦原本还耷拉着的表情,立刻变得欢喜起来:“临安的羊乳米糕?”
“嗯。”叶宛卿弯眸:“吃吧。”
叶辰曦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楚安澜冷哼了一声:“卿儿!”
“怎么啦?”叶宛卿含笑抬眸。
对上她明媚温柔的笑颜,楚安澜本来想佯装吃醋的,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挺小心眼。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盘腿坐好,坐姿挺拔如松:“我也饿了,我也要吃羊乳糕。”
叶宛卿从食盒里取出一块糕,递过来:“吃吧。”
楚安澜微弯的眼眸璀璨如星,露出白净牙齿,将她手上的羊乳糕叼走。
叶宛卿失笑:“怎的跟小石榴似的?”
楚安澜塞了一嘴的糕点,含糊不清地道:“只有子肖其父,哪有爹像女儿的?应当是燕石榴像我才是……”
“对了,燕石榴呢?”叶辰曦这才想起来:“小舅舅来了,也不来接一下!
没礼貌、没教养的臭狐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