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清楚,江榆灏是被路人发现送过去的,人被撞飞在绿化带里,当场停着两辆车,一辆是他的,一辆我让人查了一下,就是梁雨悠的。我刚刚联系了梁雨修的经纪人,说她没有回去,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去了哪里。”
“先去医院。”景佑寒吩咐道。他匆匆赶去了医院,在病房门口见到了江泰。江泰这些年受了不少打击,本就苍老异常,这次江榆灏出事,他的打击也不小。
“怎么样?”景佑寒走过去,问。虽然跟江榆灏有很多仇,但是他解开了自己对方沁语的一些误会,所以格外关心。
江泰摇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还在手术,被抬进来时流了好多血,估计……凶多吉少。”
听到这话,景佑寒面上一震。他和江榆灏既是兄弟又是敌人,曾经他恨不能让江榆灏立马去死,可是当他经历生死时,自己又有些不忍了。
“我现在就去联系医生,争取把他救过来。”他道,迅速掏出手机,忙活起来。景佑寒的举动多少有些惊到了江泰,他以为景佑寒是巴不得江榆灏死的,过来也不过是看看他死了没有。
景佑寒打了一圈电话,终于收线,“放心吧,已经联系到了最好的外伤医生,他就在本市,半个小时内就能到。”
虽然只需要半个小时,但对于重伤病人来说,哪怕一秒钟都是危险的。江泰优心忡忡,不知道江榆灏能否撑过这段时间。
方沁语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当她匆匆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只有全身插着管子,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江榆灏。她惊得捂起了嘴巴,怎么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人是江榆灏。
他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景佑寒刚好从里头走出来,她冲了过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车祸。”景佑寒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她,还是实话实说。
“车祸?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景佑寒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正好走来了两名警察。
“景先生,您好,这是从两辆车上取下来的行车记录仪,里头的一些东西,你们可以看看。”
方沁语和景佑寒进了录像室。
里头,很快播放出画面。
梁雨悠逼停江榆灏的车,她愤怒地跟江榆灏吼,说出那些话来,到最后,她疯狂地踩下油门对着江榆灏冲过去,将他撞飞……
在江榆灏撞飞的那一刻,方沁语猛然站了起来,撞得位置一阵乱响。她的脸煞白煞白的,身子不停地大抖动。
景佑寒看到她这样,倾身过来将她紧紧搂住,“别怕,有我在。”
方沁语却感觉不到半丝温暖,眼泪已经落下,“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她怎么也没想到,江榆灏的一次正义之行会给自己带来灭顶的灾难。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他闭嘴什么也不说,宁愿由着景佑寒误解。
“怎么会这样?”她崩溃地捂紧了脸,唔唔哭了起来。她为另一个男人哭泣,还是自己最厌恶的男人,景佑寒是想吃醋的。但此时人,了却吃不起来,心疼着怀里的人,只能一味地安慰她。
梁雨悠的罪证确凿,但她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影子。江榆灏头骨身上多处骨折,虽然救回了一条命,却至今未醒。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都拿捏不准,他委婉地表达了江榆灏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醒的事实。
方沁语听到这些话,心沉到了谷底。她主动表示要守着江榆灏,照顾他的一切。
“家里有佣人,让佣人来就好,另外,还可以给他请两个特护。”景佑寒安排到,希望可以劝服她。
方沁语却摇了摇头,“他为了我付出了太多,我不能这么无情无义,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在留在这里给他加油鼓劲,这样,他才会早点醒来。”
景佑寒心事重重,却到底没有勉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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