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见这酒楼的掌柜都能吓成这样,显然也都有些心虚,连忙闭嘴不再谈论这些事情。
而临窗处两个相对而坐的年轻书生却神色从容,既没有参与之前的议论,此时也没有因为掌柜的态度而觉得有什么害怕的。
“无涯,看来秦王殿下即便是在这京城之地,名声也是深入人心啊!”
“何止!秦王尚未离开京城去东部三州之时,就已经是名满天下了,后来又建起偌大的基业,平倭寇,镇异族,扫清魑魅魍魉,独开一片新天地,真正的让百姓看到了希望,但凡去过东部三州的,都该知道那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啊!”
“是啊!我们家本来只是蒋家的旁支,因为主脉太过偏心在,且处处刁难,这才搬到余州,没想到竟然选了个好地方,可以安安静静的求学经商,不用担心什么勾心斗角,恶势力的欺压,只有去过之后,才能真正的体会到这种安心。可惜,我们搬过去的时间有点晚了,没能在济北城置办下房产,我祖父可是后悔了好一段时间。”
“哈哈!说到这个,那我们曹家算是运气不错的!我们家实在殿下收复江州的时候,从林家的地盘迁过来的,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啊!一步险步步先,当初置办现在那两套宅子的时候,我家老祖宗可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在外面借了不少钱才置办下的。现在,这两套房子,价值至少翻了十几倍,啧啧!”
“你对这次殿下上书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殿下那次上书是闹着玩的?肯定是有的放矢,既然殿下说朝廷对舞弊之事心知肚明,却放纵不管,那就一定是这样。所以,这次参加科举,若是不能按照殿下的方式来改革,那这次科举不参加也罢,免得朝廷中那些阴险的家伙,陷害我等,到时候反倒是让殿下难做。”
“我来参加科举是家族的期望,不过这个理由倒是足够,到时候我和无涯兄共进退。”
“好,干一杯!”
京城中,因为秦王的一封奏折,议论纷纷。
很多学子考生也都知道了科举舞弊一事,但是朝廷会如何反应,他们也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
而这期间,夏皇终于召见了仿佛被遗忘的右丞相孟长安。
“老臣拜见陛下!”
“孟爱卿,起身吧!有人说本王已经将孟相和郑相都给架空边缘花了,连科举主考都是将孟相当做背锅侠才没有拿掉主考的职务,孟相以为如何?”
孟长安这段时间过得确实不怎么好,原本炙手可热,手握大权的丞相,现在几乎门可罗雀。
虽然日子过得清净了不少,人也闲了下来,但忙碌惯了的他,确实有些不适应。
但是,从秦王上书之后,他就知道陛下必定会召见他,所以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此时见问,也不惊慌,缓缓道:“陛下乾纲独断,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自然甘之如饴!”
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你自己干的事情你自己心里还没点逼数,这时候还问这种话,着实不当人子。
夏皇见孟长安滑不留手,回答的更是滴水不漏,让他想找个错处都找不到,心中就无比腻歪。
“行了,朕叫你来不是听你歌功颂德的,科举即将开始,爱卿可是做好了准备?别到时候除了问题,又有人说是朕在找人背锅。”
孟长安淡然一笑,问道:“陛下是真的打算推行科举改革,还是继续沿用之前的科举之法,还请明示。”
夏皇闻言,脸色一沉道:“朕一直都是支持科举改革的,这一点朕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那就轻陛下赋予臣临济决断,先斩后奏后之权,免得考场之上,有人徇私舞弊,若是不能及时处置,拿到证据,事后等考试结束,老臣真的是百口莫辩,那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说实话,这个权利夏皇不想给,因为他还想让人在科举考场上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