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发动,现在余州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朝廷可能会以此为借口,但也不一定。”
“静观其变吧!”
……
皇宫藏书阁。
“二爷,这是余州刚刚发来的情报,请过目。”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将一张纸条递给了萧阀的二长老萧禹。
萧禹接过纸条看了一遍,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略一沉思道:“秦王还真是有魄力,有手段,也会抓住时机。清洗这些地主豪绅,能够更加稳固他的根基,再想动他,就更难了。”
青年男子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二爷,这赢天大肆杀戮地主豪绅,这不是自毁根基么?怎么反而会让他的根基更加稳固?”
萧禹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淡淡地道:“根基?历朝历代,这些地主豪绅就是世家大族的种子,一旦成长起来就是世家大族,我萧阀当年也是乡间一个小地主,这么说你明白么?”
“呃!孙儿愚钝,还请二爷爷指点。”
“哼!确实愚钝。既然这些地主豪绅都是世家种子,那么他们的心中,自然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无论是谁成为皇帝,他们都是要和这些地主豪绅分享利益的。因此,这些地主豪绅就仿佛皇朝中的一个个蛀虫,数量越多,皇朝虚弱的就越快,而数量越少,就越有利于统治。所以,老夫说秦王这么做,是加深了他根基的稳固,你真当世家大族是皇朝的中流砥柱么?天真!”
“嘶——”
年轻男子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震撼的同时,原本的认知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刷新。
“所以,当年我们萧阀也是皇朝的蛀虫?”
“没错,若是不从皇朝吸血,我们萧阀如何能够成长起来,如何能够夺下湖州这样一份巨大的家业,成为天下四大门阀之一?你以为这么大的家业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我们积少成多,从皇朝割下来的肉。”
“但是现在我们萧阀已经凌驾于皇朝之上了,就算秦王根基稳固了,又如何能和我萧阀相比!”
萧禹不置可否的道:“你给那些和我们交好的世家传信吧!不能让秦王如此肆无忌惮的杀戮地主士绅,要引导舆论谴责他,甚至让朝堂之上弹劾他,不给他清洗燕州和江州的机会。”
“是!”
……
数日后,无论是夏朝,甚至吴国,民间百姓都开始对秦王的杀戮议论纷纷,有激愤者更是破口大骂赢天草菅人命。
这就仿佛一个信号,一点落入干草堆中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天下对秦王的声讨。
于是又过了两日,大朝会上,立刻有官员上奏,要求夏皇严惩秦王,立刻进京受审。
夏皇此时也得到了萧禹的指点,让他顺势而为。
但是,此时他却对这个指点不以为然,甚至内心无比拒绝。
并不是他忽然变聪明了,也不是他对八皇子有多少父子之情,而是觉得事情必须要啊调查清楚之后,才能做出决定,怎么能听风就是雨,如此草率?
他有了东厂之后,对外面的动静有了不小的了解和认知。
和锦衣卫不同,锦衣卫是赢天帮忙建立的,所以他既用又防。